他先看見的藺寒深。
因為背對著他,所以沒看見他。
但他文雅富有藝術魅力的聲音我記得。
藺寒深站起來,“伯父。”
成渠走過來,臉上是斯文儒雅的笑,“好久沒見你了,最近怎麼樣?”
說著,朝我看來,詫異,“寧然?”
藺寒深眯眸,視線落在我臉上。
我站起來,“成先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成渠反應過來,“你怎麼在這?你你們”
他看看我,又看看藺寒深,眼裏是不可思議。
藺寒深眼眸微動,眼裏已是一派風平浪靜。
他看向成渠,聲音低沉,“我未婚妻,寧然。”
成渠眼睛微微睜大,像完全沒想到,他看著我說:“你就是”
話沒說完,但意思我大概能猜到。
成渠姓成,成沁琳成沁雅都姓成,藺寒深又叫他伯父,這個人極有可能是成家兩姐妹的叔叔。
成渠原本要好一會反應過來的,但藺寒深的一句話讓他情緒恢複。
“你們認識?”
藺寒深問這話的時候神色不變,聲音也正常,似乎就是很隨意的一句話。
但我卻覺得哪裏不對。
感覺這要在平時,藺寒深是不會問這種問題的。
因為成渠的表現已經明顯告訴他我們認識。
成渠笑,聲音裏都是沒想到的笑,“見過兩次,隻是我沒想到你們”
他搖頭,看著我,鏡片後的眼睛變得複雜,好一會說:“緣分。”
成渠似乎有話對藺寒深說,但我在這,不太方便,便說下次有時間聊聊。
藺寒深應下了。
等成渠離開,我告訴了藺寒深我是怎麼遇到成渠的,包括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
藺寒深聽完我說的,眼簾微抬,“你知道他是誰嗎?”
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古怪。
我和成渠算是認識了,他還這麼問,那就不是表麵的意思了。
他問的是成渠的身份。
我頓了下說:“成家人。”
這是我所知道的。
藺寒深眼裏墨色緩動,似有神色劃過。
就是我看不懂。
所以,“怎麼了?”
他喝了口酒,“沒事。”
我覺得有事,隻是他不想跟我說。
應該是不想我多想吧。
次日一早,我們坐飛機回了南縣。
隻是,沒有京城到南縣直達的飛機,所以,需要坐車,等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
出租車停在海蘭小區。
似乎是這兩年新建起的電梯公寓,一幢幢的,很密集。
我打電話給爸,實在是門衛不讓我們進去。
需要門卡。
但這樣好,說明治安不錯。
爸很快下來,看見我,立刻出來,“小然。”
“爸。”
有一年了吧,爸頭上的白發多了。
“這是?”爸看著藺寒深,很驚訝。
我說:“爸,我男朋友,藺寒深。”
藺寒深開口,“伯父。”
爸反應過來,招呼我們,“走,回家。”
公寓是三室一廳,田園風,暖色調,走進去就是一個大大的客廳,客廳外是落地窗,亮堂的很。
這個房子應該是小祁買的,也應該是他設計的。
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