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軟肋,一旦這個軟肋被人抓住,你就受製於人。
而受製於人不外乎兩種結果,一種是保全,一種是傷害。
前者是保一人不受傷,後者,兩人受傷。
結果,顯而易見。
遠遠皺著小眉頭,嚴肅的思考了很久,然後給了我一個答案:我不會讓那個人威脅到我。
我愣了下,然後笑笑,不說話。
人生在世,總會有許多不得已,這個不得已讓自己無法做到隨心所欲。
所以,遠遠的答案不存在。
一晃周六下午,我和遠遠五點出發去餐廳。
我們選了個靠窗的位置,我一如往常的把菜單遞給他。
我努力賺錢,就是要遠遠能要什麼,我給的起。
當然,不是隨便亂花錢,這孩子也不會。
“不要替媽媽省錢,盡管點。”
吃的,穿的,玩具,我都不會吝嗇。
但小家夥還是隻點了一份牛排。
無奈。
這孩子。
我點了他愛吃的沙拉,一份營養湯。
在等服務員上菜的過程中,我看向對麵的小人兒,“遠遠,你有沒有什麼想學的?比如說鋼琴?比如說畫畫?或者跆拳道?你想說,媽媽給你報補習班,如果不想學,也沒關係,媽媽就問問。”
小家夥認真的想了想,長睫毛濃密的蓋在眼瞼上,投下一層乖順的暖光。
我心裏生出一股暖流,嘴角揚開。
隻這麼看著他我便覺得滿足。
“媽媽,我現在還沒想到,等我想到我再告訴你好不好?”一會兒後小家夥抬頭說。
“好。”
服務員很快上菜,吃到中途的時候,遠遠放下刀叉,“媽媽,我去下洗手間。”
我拿過餐巾擦了下嘴,起身,“媽媽跟你一起。”
“不用了,我叫服務員姐姐跟我一起。”他說著就從餐椅上下來。
我還是不放心,小家夥舉起白嫩的手腕,“有這個,媽媽放心。”
我那天被嚇到了,還是要跟去,小家夥臉上露出無奈,“媽媽,你這樣會顯得我很無能。”
“你太小了。”
“不小。”
遠遠把我推到椅子上,態度堅決的不讓我跟去。
我沒辦法,隻得讓一個服務生跟他一起。
隻是我沒想到,遠遠剛走,一個女人就從餐廳外走進來。
她穿著米白v領長裙,直長發全部側在左胸,露出流蘇的耳環,高貴,大氣,優雅。
我手裏的杯子哐當一聲落在餐桌上。
成沁琳。
她怎麼在這?
我這一聲不大,卻也不小,隔的近的客人都朝我看過來。
包括成沁琳。
她看見了我,瞳孔極快的收縮,那嘴角挽著的優雅也跟著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