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寒深,待會你看到我,應該也算到我會來。

那麼,你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手段要怎麼算計我?

我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低沉的一聲進,我手指緊了緊。

推門進去,一眼便看見坐在辦公桌後忙碌的人。

他垂著頭,手上拿著份文件,筆鋒利落的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而他手上拿著的那支筆,是我當年買來送給他的。

沒想到他在用,我以為他沒用。

愛一個人,他簡單的一個動作都會讓自己自動臆想,他對自己是不是還有感情。

我現在就忍不住悸動。

可是,我不至於失了理智。

藺寒深,寒深,他的心思我永遠都看不透。

我進來一直沒說話,藺寒深終於從文件裏抬頭。

他看見我,眼中果真沒有一點意外,隻是微微的動了下,便再無變化。

我走過去,停在辦公桌前,我們對視。

明明是同樣的一張臉,同樣的一雙眸,就連他注視我的眸光也一如從前,我還是感覺到了陌生。

“能不能把遠遠還給我。”我說,聲音裏是祈求。

財力,物力,權利,我都鬥不過藺寒深,我隻能祈求。

“不能。”

薄唇吐出淡漠的兩個字。

藺寒深把筆放下,身體倒進椅背,手撐著額頭,眼眸半眯的看著我。

他好似疲憊了,又好似短暫的放鬆,顯得慵懶,勝券在握。

這個人對你好的時候好的讓你恨不得把命都給他,他對你壞的時候,你卻依然恨不起他來。

我想,寧然,你怎麼這麼沒骨氣。

“你要怎麼樣才讓把遠遠還給我?”

藺寒深沒說話,就這麼撐著頭看著我,像當初我剛搬去別墅他看我時一樣。

那麼的深不可測。

我手撐到辦公桌上,指甲扣住桌沿,“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隻要能把遠遠還給我。”

不知道是我的哀求打動來了藺寒深,還是怎麼,藺寒深長久的凝視後,終於吐出兩個字,“過來。”

我走過去,來到他麵前。

藺寒深看著我,眼眸在我臉上掃過,然後落在我身上,他不是很仔細的看,目光很有目的性的落在我身上幾個地方。

胸口,手,肚子。

我不知道藺寒深在看什麼,但我想,他是不是想了。

我一直有種感覺,藺寒深對我身體特別的喜歡。

每次我們做的時候他都恨不得把我給吃了感覺,而且怎麼都不夠。

即使是前段時間在他公司,在他別墅,我依然有這樣的感覺。

所以,我走到他麵前,把他的手拿下,低頭要去吻他。

藺寒深突然說:“你這樣做,我也不會把孩子給你。”

他眼裏的狠決讓我的心狠狠一顫。

我撐住他肩膀,抿唇,眼裏都是質問:為什麼。

藺寒深抬手摸上我下巴,指腹細細摩擦,像在賞玩一個古玩,聲音緩慢,“寧然,怎麼辦,我也不知道該讓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