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車上,車子駛出遊樂場好久我混亂的意識才稍微清醒些。
我轉頭看萊茵,“伯母,剛剛”
萊茵打斷我,視線溫和的看著我,“想問我剛剛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我點頭,嘴巴張了張,終究沒把那兩個字說出口。
偷人。
我難以想象。
成沁琳那麼愛藺寒深,為了他做了那麼多壞事,甚至殺人。
她怎麼還會偷人?
我真的一點不相信。
可當時成沁琳的神色,她一句都沒有辯解。
“是真的。”萊茵握緊我的手,歎氣。
剛剛彪悍如虎的她,現在臉上都是無奈,痛恨。
她無奈當初自己怎麼就跟成家定了親,痛恨成家怎麼就生出這麼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專門來禍害她的兒子。
我震驚的整個人僵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竟然是真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兩人從小就認識,是有感情的,有感情為什麼還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還是在訂婚後?
我怎麼想都想不通。
而似乎顧慮著遠遠,萊茵也不再說下去。
就這麼一路到藺家,萊茵牽著遠遠下車。
見我還在車上,說:“寧然,下來。”
我回神,遠遠也來拉我,“媽媽,我們進去。”
進去?
我看向萊茵。
我可以嗎?
萊茵對我招手,臉上是慈和的笑,“進來。”
我有些恍惚,但還是下車。
萊茵叫我進去,遠遠很開心,而且很怕我跑似得,牽著我的手,把我拉進去。
倒沒想到,藺鴻豐會在家,而且不止藺鴻豐在,還有成渠。
對,他們坐在沙發上,似乎在聊天。
聽見聲音,兩人朝我們看過來。
尤其是成渠,視線落在我臉上,眼裏似浮起什麼神色,但又很快消失,然後視線轉過,看向遠遠。
他依舊那麼儒雅,除了那次看見成沁雅對我潑了咖啡外,他幾乎一直都這樣。
此刻,他嘴角彎著笑,看著很親和。
“這就是遠遠吧?”成渠笑道,眼裏露出慈愛。
我對遠遠說:“叫成爺爺。”
盡管我對成沁琳成沁雅諸多不滿,但對這個老人,我還是要尊敬的。
遠遠乖乖的叫,“成爺爺。”
成渠嘴角的笑揚開,對他伸手,“成爺爺可以抱抱你嗎?”
遠遠不是很喜歡陌生人抱他,所以看我。
我說:“去吧。”
他走過去,成渠把他抱起來坐到腿上,問,“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