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電話就響了。
萊茵說:“你接電話。”
“好。”
我把手機拿出來,是唐琦的電話。
想到我剛剛給他發的短信,他應該是要問我為什麼要搬走。
便要接,不想,電話掛了。
唐琦還從沒有這樣打了電話又掛了,我想了下,給他發了條短信便把手機放包裏。
遠遠見我把手機放了,問我,“媽媽,你住的地方遠嗎?”
我說:“媽媽目前住的地方到公司不是很遠,但從奶奶家到公司可能遠了。”
遠遠睜大眼,“很遠嗎?”
我想了想這段時間坐出租的時程,說:“媽媽也不是很確定。”
我來這邊沒多久,而且很少出去,前麵大部分時間都在酒店度過,現在出去如果不是出租車,哪是哪我也不知道。
所以不確定有多遠。
萊茵說:“寧然在哪個公司,你說了我可能知道。”
我說:“臨深。”
“臨深?”
萊茵聲音突然很大,似乎完全沒想到,眼睛都瞪大了。
我看她很驚訝,是因為臨深在這邊很出名嗎?
便問,“伯母,怎麼了?”
萊茵看我神色,越看越不對,然後抓著我手問,“你真的在臨深?”
“是,以前我就在臨深上過班,隻是在容市,但因為後麵發生了很多事,也就辭職了。”看萊茵一臉憋著什麼的表情,我有些不放心,便解釋了。
“我對臨深有感情,剛好一個朋友也在裏麵,我就問了他現在臨深招不招人,然後我就來了。”
萊茵表情又變了,這次變的像自己明明想清楚了原委,一句話就把她想清楚的都推翻了。
那種怔愣,那種複雜,她神色都變的複雜了。
看萊茵神色,我感覺自己好像做的事不對,問,“伯母,怎麼了?”
“叫媽!”萊茵反應過來,一拍腿,著急的不行。
我臉一下紅了,“媽。”
心裏到現在對於自己成為藺家媳婦我都還是恍惚的。
萊茵瞧著我,眼裏劃過很多神色,很多疑問,嘴巴一度開合,都沒說出來。
我擔心她有事,有些著急,“伯母,有什麼事你直接說,沒關係的。”
萊茵聽見我的話,一下就轉頭了,像很不想跟我說話。
但又忍不住轉頭看我。
這麼來回幾次,遠遠看的都著急了,“奶奶,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媽媽不會怎麼樣的。”
萊茵神色這才好了些,然後,像下定了決心,又或者是想好了,直勾勾的盯著我,“你知道臨深的老板是誰嗎?”
這個問題,好像以前有人問過我,但是誰問的,我記不大清了。
我說:“不知道。”
萊茵一副果然是這樣的表情,然後那眼神就更微妙了。
最後,她說:“你說你有個朋友在裏麵?”
“嗯,在容市的時候他幫過我,現在他負責這邊。”
萊茵沒再說話了,眼神卻意味深長。
我被她看的心慌,“伯,媽怎麼了?哪裏不對嗎?”
萊茵搖頭,然後笑了聲,我脊背有些發涼。
她說:“沒事,沒事。”
我,“”
車子到我租的地方有點遠,差不多半個小時,萊茵讓司機跟我們一起上樓,幫我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