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藺寒深沒回來,萊茵安慰我,等下次藺寒深回來她好好罵他一頓。
我說沒關係。
晚飯前我給藺寒深打了電話,他沒接,給他發了短信,他也沒回。
所以,他不回來在我的意料之中。
隻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躺在床上聞著被子上的味道,心裏柔軟。
藺寒深,你聽到我死了的時候,是不是很難受?
第二天我去了公司,萊茵則是送遠遠去了培訓班。
一進部門,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有震驚,有遺憾,有歎息,有不甘,到最後通通變成複雜。
好在周勤林和往常一樣,笑道,“大家都還在高興部門多了一枝花,卻沒想到,這支花已經名花有主了。”
我想起劉媽跟我說的萊茵幫我請了婚假。
雖然不知道她找誰請的假,但看大家神色,應該都知道了。
我說:“情況來的急,我也沒想到。”
大家都看過來,“閃婚啊?”
這個,算是吧。
“嗯。”
“哎呀,好後悔,早知道我就先下手了!”
“我心髒疼。”
“”
氣氛變得融洽,我也開始工作。
隻是想找唐琦聊聊,才知道他出差了,不知道又要多久回來。
我想好好感謝他。
到中午的時候,我又給藺寒深打電話。
他已經沒接。
我給他發了條短信,想了想,給唐琦打電話。
我記得他認識鄒文,我現在需要鄒文的號碼。
既然知道了一些事,我也就不能像之前一樣了。
唐琦似乎在忙,電話沒接,在我差不多快上班的時候打過來。
我拿著手機出去接了,“寧然。”
唐琦聲音比之前更沙了,像變了個人。
我心驚,“唐琦,你病還沒好嗎?”
這都幾天了?
他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沒事,你說,什麼事?”
我這次沒有隨他的意轉移話題,聲音嚴肅,“唐琦,我聽說你出差了,但是你現在的情況,身體吃的消嗎?”
“對了,你吃藥了嗎?你去看過醫生了嗎?我上次聽你說話聲音就不對,這麼這麼啞,是不是感冒?”
我一下子問了很多,問完才發現唐琦沒回答我。
“唐琦?”
“我在聽。”聲音依舊沙啞,卻染了開心,“寧然,這是你第一次關心我。”
我握緊手機,心突然沉悶。
這輩子,我最虧欠的人就是他。
手機安靜了會,唐琦說:“放心,我有吃藥,但感冒都有一個過程,不要擔心。”
說完,他又咳嗽了下,說:“你說,什麼事。”
他很輕鬆的問,如以往每一次,一旦我有事,他就會幫。
盡管我不說,他也會想到。
突然間,我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