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終於有了點力氣,說:“我想問你成沁琳的事。”
藺寒深沒回答我,手指纏上我的頭發,剛好我頭發的長度能把他的食指纏滿。
我看著,愣了。
之前為了方便帶孩子,我把頭發剪到了肩下麵一點,後麵遇到藺寒深後我就沒心思剪了,沒想到這麼幾個月就長了這麼長。
他纏滿食指又鬆開,鬆開又纏上,似乎這是一個有意思的遊戲。
我抬頭看他,“之前你和成沁琳好,讓我難受,卻也是保護我,現在成沁琳走了,你不用跟她好了,但你這麼天天的和我在一起,她要知道你利用她怎麼辦?”
話要說清楚,也要問清楚。
很多事,我不前後連起來想,我完全猜不到藺寒深的心思。
他心思太深了。
藺寒深停住動作,垂眸看我,那一臉的漫不經心也變的幽深,“你情我願的事,怎麼算利用?”
“”
一句話把我堵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腦子想清楚的思路也一下亂了。
藺寒深抬起我下巴,嘴角勾了勾,眼裏卻沒有一點笑,“寧然,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錯事付出代價,你需要,成沁琳也需要。”
我睜大眼,腦子裏極快的劃過一個想法,然而太快了,我完全抓不住。
我心裏一下很慌,很緊。
我下意識抓住藺寒深,緊著眉看他,“藺寒深,你你什麼意思?”
藺寒深嘴角的弧度深了,“字麵上的意思。”
然後撐著頭的手鬆開,下床去浴室。
很快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我聽著卻像石頭一顆顆砸在我心上,我一陣心慌。
藺寒深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之前是在報複我,現在是在報複成沁琳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算什麼?
意識到這點,我臉瞬間白了。
並且很快的,我想到一點。
如果藺寒深是為了報複成沁琳,那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說的通。
和我結婚,生孩子,讓成沁琳被成老送走,這些對成沁琳來說都是痛苦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才是那顆棋子。
心突然揪緊,讓我無法呼吸。
直到藺寒深出來,我捂著胸口坐在那,臉色慘白。
“不舒服?”藺寒深扶住我,眸色冷沉。
我身體一僵,當即抬頭。
他眼眸依舊深黑,危險,但現在裏麵染了擔心,著急。
雖然不多,但已經足夠。
我一下撲進他懷裏,抱緊他,“我沒事。”
我本來是想問的,我想問他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為了折磨成沁琳,報複成沁琳。
但話到嘴邊,化為這三個字。
我不能亂想,不能懷疑。
現在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不能再沒有信任了。
藺寒深不相信,抬起我下巴,眯眼,“你在想什麼?”
他眼睛很銳利,像鷹一般,一下就看穿了我。
我下意識轉頭,他早有預料,強硬的不讓我躲過他的逼視。
但我依然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