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的一聲痛叫後,外麵恢複安靜,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我知道,藺寒深對林如動手了。
他不允許有人在他麵前傷害他的所有物。
隻是,林如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命懸一線,成沁琳怎麼了?
雖然我知道她不會這麼安分的在國外,但她現在是想做什麼?
傷害自己來威脅藺寒深?
還是威脅成家?
我心裏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她是要動手了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藺寒深回來了。
我聽見聲音,立刻看向他,也下意識看他身後。
林如不在了,隻有藺寒深。
藺寒深把門關上,隔絕了我的視線。
他走進來,皺眉,“臉怎麼這麼白?”
他抬起我下巴,看我臉色,眸色冷了。
我搖頭,“沒事。”
藺寒深眯眼,“你在想什麼?”
他聲音低沉暗啞,帶著一股壓迫。
我知道我瞞不住他。
而我也沒想瞞,他既然問了,我也就說。
“剛剛林如說成沁琳命懸一線,成沁琳是不是準備做什麼了?”我站起來,看著他說。
藺寒深眸光微抬,眸光一瞬變的幽邃。
隻是這一刻,他沒看我,而是看著窗外。
以致我覺得他一瞬間離我很遠。
我身體下意識僵住。
藺寒深察覺到我的變化,垂眸,指腹撫上我的臉,“怕了?”
我抱住他的腰,臉貼上他胸膛,“直覺讓我不安。”
“什麼直覺?”他手臂順勢摟住我。
我閉眼,“成沁琳要做壞事的直覺。”
藺寒深胸膛震動,我一愣,抬頭。
他嘴角微勾,深濃的眉眼舒展,那是明顯的愉悅。
我心裏的不安瞬間就消失無蹤,也笑了。
次日一早,鄒文來幫我辦出院手續。
我驚訝,“鄒秘書,怎麼你來了?”
鄒文抬了下眼鏡,神色一如既往,“藺總讓我來的。”
我笑,“我還是這麼喜歡問廢話。”
鄒文臉上是斯文的笑,“寧小姐一直沒變。”
今天我出院,遠遠一定要來,所以,原本上午的繪畫課也推了,跟著萊茵一起過了來。
“媽媽,你不要動,這些我來收拾。”小家夥我見把東西拿出來,立刻就跑過來,極快的把我手上的袋子拿走。
我無奈,“媽媽好了,沒關係的。”
遠遠搖頭,把袋子放桌子上便拉著我坐到沙發上,“媽媽你坐著,遠遠來收拾就好。”
這孩子。
萊茵笑著說:“寧然,你就坐著,這些我們來收拾就好。”
她們一個個的忙,我卻好手好腳的坐在這,我哭笑不得。
“媽,遠遠,我隻需要休養,其它的,沒事。”
遠遠幫劉媽把床頭櫃裏的東西拿出來,放地上,聽見我的話說:“媽媽,遠遠比你健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