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手機看是成渠,眉頭微皺。

也奇怪,看著這兩個字,我腦子裏鬼使神差的想起成定齡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抿了抿唇,接了,“成先生。”

“寧然,我想問你件事。”成渠的聲音傳來,顯得很慌,很著急,還有擔憂。

“你說。”

沒有停頓,我話剛說完他的聲音便傳過來,“我爸是不是找了你?”

我一頓。

他怎麼知道了。

成渠沒聽見我聲音,更著急了,“是嗎?寧然,你告訴我。”

我皺眉,“是。”

“他……”成渠一下吞吐了,似乎有很多話想問,現在到嘴了卻問不出來。

我說:“你直接說,不用顧忌。”

不知道怎麼的,我不想和他多接觸,多說話。

一點都不想。

盡管成定齡說,成沁琳是成沁琳,成渠是成渠,我還是做不到。

成渠聽我這麼說,頓了一會,說:“我爸有沒有為難你?”

原來是這件事。

我以為他要說什麼很嚴重的事。

“沒有。”

“真的嗎?”他當即問。

“嗯,真的沒有,你放心。”

聽我聲音不像作假,成渠鬆了一口氣,但很快,他又吞吐了,“我爸……跟你說了……什麼?”

他聲音裏是小心,但也有期待,還有茫然。

這樣複雜的情緒,也在告訴我,他的心很不平靜。

我抬頭看前方,萊茵正在一家童裝店看衣服,選的很認真。

似乎服務員對她說了什麼好聽的話,她笑的很開心。

看著萊茵的笑,我心裏不覺間湧起的煩躁也逐漸消退。

我說:“你可以問你的父親。”

成渠沉默了,很久都沒說話。

店裏,萊茵朝我看來,見我還在打電話,很疑惑。

我對她笑了下,然後對電話裏的人說:“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掛電話了。”

“我……”成渠當即開口,卻也隻說出這一個字。

我那股剛被壓下的煩躁再次升起,“成先生,我說過,你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出來,我不會怎麼樣的。”

似乎這句話讓成渠終於下定決心,他一笑,“沒,沒事,你……注意身體。”

“謝謝。”

我掛斷電話,心裏那股煩躁奇怪的重了。

萊茵見我掛斷電話,對我招手,“然然,你看看這套怎麼樣?”

“好。”

我走過去。

這次的事幾乎是個插曲,但後麵我回想,卻不住後悔。

我不該這樣,我該態度好點。

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