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痛,暈暈乎乎的。
我看著四周,有那麼一會不知道自己在哪。
扶著頭坐起來,看向落地窗,淺藍色窗簾被海風吹的飛舞,一股腥鹹的味道湧來。
我想起來了,這是海邊。
剛剛那一聲叫聲是我夢裏的叫聲。
我做了個夢,夢見成沁琳突然掉下懸崖,林如尖叫著衝過去,卻什麼都抓不到。
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難道我想成沁琳死想的瘋了?
我苦笑,揉太陽穴。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我真的把成沁琳恨透了。
下床洗漱,換好衣服下樓。
我起的晚了,樓下藺寒深,遠遠,陳樹都已經在下麵。
隻是沒看見楊曉。
我問,“楊姐呢?”
昨晚我好像喝了挺多,隻記得最後一幕是楊曉要喝酒,陳樹阻止她,不讓她繼續喝下去。
可楊曉不樂意,不讓他管,兩人就在那鬧起來。
看他們鬧我也看的開心,就這麼倒在藺寒深懷裏睡了過去。
現在想到昨晚的情景,我一下就緊張了。
兩人昨晚……沒發生什麼吧?
陳樹說:“在樓上。”
遠遠看見我,跑上來拉我,“媽媽吃早餐。”
早餐?
我看向餐桌。
遠遠說:“在廚房裏,陳叔叔做的。”
我驚訝的看向陳樹,“陳律師會做早餐?”
陳樹喝了口咖啡,掃一眼藺寒深,笑道,“我可不像你們家藺總十指不沾陽春水。”
我一笑,看向藺寒深。
他坐在沙發上,翻過一頁雜誌,氣定閑神。
完全不被陳樹的話所影響。
我去廚房把早餐端出來,看向陳樹,“陳律師,楊姐什麼時候下來?”
陳樹抬起手腕看一眼腕表,起身,“我上去看看。”
便上樓了。
我看向藺寒深,“你吃了嗎?”
“沒吃。”藺寒深把雜誌放一邊,起身走過來。
我還以為他吃了。
把麵包牛奶放桌上,楊曉和陳樹還沒下來。
我說:“陳樹應該也沒吃吧?”
“嗯。”
“我們等一會吧。”
都沒吃,那就一起吃。
我看向遠遠,小家夥坐在旁邊,規規矩矩的。
我摸了下他的頭發,“有沒有餓?”
遠遠點頭,“但沒事,遠遠等陳叔叔和楊阿姨下來一起吃。”
“好。”
我拿過剛剛小家夥放茶幾上魔方,“先玩這個。”
“嗯。”
小家夥接過就玩起來。
我看向藺寒深,他正看著遠遠,一雙黑眸不像別的男人一樣露出慈父的神色,但卻不那麼淡漠疏離。
這於藺寒深來說,已經很柔和了。
我說:“昨晚我喝醉後沒發生什麼事吧?”
藺寒深轉眸,視線落在我臉上。
給他漆黑的眼睛一看,我頓時就有種自己做了什麼壞事被看透的感覺。
我不自在的低頭,便聽見藺寒深低沉磁性的聲音,“你想問哪方麵的?”
我一下看著他,怎麼感覺他話裏有話?
是我想多了嗎?
我輕咳一聲,穩住自己突然亂了的心緒,抬頭看眼樓上,說:“我想知道楊姐和陳樹,他們昨晚沒發生什麼事吧?”
藺寒深拿過咖啡喝了一口,然後嘴角微勾,一抹清淺的弧度綻開,看著那麼意味深長,“你覺得他們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