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個人!”
“那時他多大?”
“十五六歲吧,我也不是記得很清,而且這事兒也是從別人嘴裏知道。”
說起這些陳年老事,梅歡顯得很興奮,“聽說對方喊了人,有二十個吧。”
“四少一個人,把所有人幹翻,把那兩個女孩子救了。”
梅歡說著,眼裏是崇拜,“四少真的很爺們。”
我的心突然跳的快了。
就好像我所擁有的寶貝,有一天我突然發現它還有更美麗的東西,那種震撼讓我的血液都沸騰了。
“當然了,對方來頭也不小,四少把人給打折了,總得給個說法吧?說法怎麼給的沒人知道,但是那次後四少被藺老爺子扔部隊裏去訓了半年,可盡管如此,四少的威名還是出去了。”
“這個事大家都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沒想到……”
梅歡的表情突然變的微妙。
我感覺我聽她說,聽她講,就像在聽一個跌岩起伏的故事,心也跟著起起落落。
她這一停頓,我的心也跟著吊起來,“沒想到什麼?”
梅歡眼裏浮起輕蔑,“沒想到那人報複了四少。”
“怎麼報複的?”
“他們早就知道四少什麼時候回來,在四少回來的車上動了手腳。”
我心髒猛的揪緊,“那然後呢?”
“四少機敏,在車子要撞到山體的時候跳車了,四少摔斷了一條腿,但那個司機就沒那麼幸運了,跳車的時候聽說被卡住了,整個人和車子一起撞到山體。”
“那個人……沒了?”
“當時那車是回縣裏,來往車輛少,等救護車趕到的時候,那人已經沒氣了。”
“哎,這就是命,大家都說四少命硬,當時四少跳車的時候正好前麵有一輛大貨車開過來,也不知道四少是怎麼躲過的。”
梅歡說著,歎氣。
也是為那麼一個無辜的生命。
我的心也沉甸甸的,手心更是出了一層汗。
梅歡很快一笑,眼裏都是光。
那光是崇拜,是敬佩。
“你知道那報複四少的人下場嗎?”梅歡突然問我。
我看她眼裏的光,亮的很,問,“藺寒深是不是報複他們了?”
梅歡驚訝的看著我,沒想到我會直接這麼說出藺寒深報複的話。
但很快,她對我豎大拇指,“對,但不是當時。當時出了人命,事故檢查出來確實有問題,也順藤摸瓜找到是誰,但你知道的,有些事吧,你沒有辦法,那人還是逍遙法外,沒得到製裁。但是!”
“一年後,那家全部鋃鐺入獄。”
梅歡說到這,好不歡快,就連音量都放大了。
而我全身控製不住的顫抖,“全家?”
“對!全家。”
我閉眼。
梅歡說:“是不是想不到?當時所有人都想不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四少得到了表彰,所以,懂的。”
“從那以後,誰也不敢惹四少,大家都怕他了。”
“他真的狠。”
我依舊在顫抖,但不是害怕,不是恐懼,而是一種激動。
像是為一個人驕傲般。
“藺太太,你……你沒事吧?”梅歡沒聽見我說話,轉頭看我,被我臉色嚇到了。
遠遠也拉我,“媽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