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要幹嘛?”他聲音帶著初醒的微啞,很有磁性。
我臉微微泛紅,“別鬧,大家都在樓下等著呢。”
“我哪裏鬧了?”他眼眸看著我,墨色清淺。
我發現他好像心情不錯。
我認真看著他,“你有什麼好事要告訴我?”
他眼睛微動,翻過身躺到床上,又閉上眼睛。
這什麼意思?
我坐起來推他,“藺寒深,不帶這樣的。”
我猜對了反而不回答我了。
可他就是不動,不管我怎麼搖都不動。
我想了下,不搖他了,說:“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他睜開眼睛。
看他墨色的雙眼看著我,我一笑,“我忘了。”
便下床。
剛坐到床沿,整個人就被撈住,我再次被她壓在床上。
這次我不那麼驚慌失措了,頭微微的眩暈後便緩過來,笑眯眯的看著他,“你不告訴我,我也不告訴你。”
“你確定?”
他眉尾微挑,眼裏的光忽明忽暗,顯然,如果我不主動說,他就要用他的方法來逼我說。
我抿唇,“藺寒深,你這是威脅。”
“是威脅,所以,你是主動說還是被動說?”他聲音輕慢,像是勾子一樣勾著我。
我瞪他,“反正你待會也會知道,我說不說都一樣。”
“我要現在聽。”
我發現藺寒深今天心情真的很好,他竟然這麼有耐心和我在這耗。
我也是想著樓下大家待會還等著我們,便說:“我告訴你,但我告訴你了,你要馬上起床,大家都在樓下等我們吃早餐。”
“嗯。”
他側過身,倒在我旁邊,手撐著頭,把玩我的發絲。
顯然他做好了聽我說事的準備。
我說:“我剛剛拿到報紙,報紙上說成渠和林如離婚了。”
他纏著我發絲的手一頓。
我一直看著他,看他臉上有什麼神色。
因為我感覺兩人離婚的事和他脫不了幹係。
藺寒深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眼簾也鬆懶的垂著,好似早就知道這件事。
我抓住他的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淡淡的聲音,我的發絲完全纏滿他的手指。
我一下坐起來,忘了頭發還在他手裏,撕了聲。
藺寒深皺眉,放開我頭發,把我按下去,“亂動什麼?”
我激動啊。
“你都不告訴我。”我看著他,心裏說不出的感覺。
藺寒深抬眸,“這種事你早晚都會知道,我告訴你和你自己知道有什麼差別?”
我看著他,很認真,“早點知道。”
藺寒深翻過身,手撐在後腦,閉眼,不想跟我說廢話。
我坐起來,趴到他胸口。
他睜開眼睛。
我抱住他脖子,“女人和男人想法不一樣,你們是覺得,最終結果才重要,但對於女人來說,過程也很重要。”
他手落在我腰上,指腹輕點,“你想知道什麼?”
我說:“和你是不是有關。”
“你覺得呢?”
“有關。”
“既然知道還問?”
話題又轉回來了,我坐起來,“算了,我們下去吃飯吧。”
我說一百個理由,他總有一百零一個解釋把我駁回。
藺寒深這次沒把我壓床上,隻不過依舊躺在床上。
我奇怪了,“你今天怎麼賴床了?”
藺寒深閉著眼睛說:“我就不能賴床?”
好吧。
我拿過被子給他蓋好,“那你再睡會,我給你把早餐留點。”
“嗯。”
看他好看的睡顏,我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下,轉身出去。
樓下萊茵,藺鴻豐,遠遠已經在餐桌上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