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想要保護媽媽,可保護不了,遠遠很沒用。”
他低頭,眉頭擰的緊緊的。
我沒想到他害怕的是這個。
“沒有,你保護好了,你保護了自己就是保護了媽媽,而且媽媽相信隻要你出去了,爸爸就會來救媽媽。”
遠遠聽我這麼說,一下就想起什麼,小臉皺起來。
“怎麼了?”
遠遠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我,“媽媽,遠遠那天看見了那個壞阿姨。”
壞阿姨?
“成沁琳?”我握緊手看他。
“嗯。”小家夥臉色很不好,冷肅又憤怒,“媽媽,是不是她?”
“她在對我笑,好得意。”遠遠抓著我,小嘴抿的緊緊的,“媽媽,遠遠討厭她,很討厭。”
我把他抱進懷裏,“兒子,這是大人的事,你不用管,好嗎?”
他抬頭,“不,她傷害了媽媽!”
我說:“你看見了嗎?”
小家夥沒說話了,但眼神依舊堅持。
我輕拍他的背,“好了,這件事爸爸奶奶會處理,別擔心,好不好?”
遠遠埋進我懷裏不說話。
萊茵很快回來,“然然,我問了,醫生說恢複的好,咱們一個月就可以出院,回家療養。”
一個月,那也挺長的了,但算著時間,出院後去看成渠,再回國,時間倒也夠。
“好。”
下午的時候藺寒深走了,等他再次來的時候是晚上,萊茵帶著遠遠回去。
遠遠不大想走,萊茵說:“遠遠,讓爸爸在這陪媽媽,咱們明天來看媽媽。”
遠遠看藺寒深,再看我。
我說:“乖。”
兩人回去了,病房裏就剩下藺寒深。
他給我帶了晚飯過來,依舊是流食,清淡的。
他把小桌子推過來,把營養粥放到我麵前。
期間一直沒說話。
我看向他,“你吃飯了嗎?”
“嗯。”
我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吃。
藺寒深看著我,眸色漆黑如常。
我吃了一半,看他,“藺寒深,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說的?”
我感覺他似乎有事情,但就是沒說。
“你有什麼想說的?”他眼簾抬起,直視我。
一瞬間,他眼裏似有一道隼厲的光,穿透了我。
我僵住,“我們……今天不是說了嗎?”
這話是他第二次問我。
在我受傷後。
這和以前不一樣,很不一樣。
藺寒深不對勁。
我握緊勺子,“藺寒深,你是不是有事?”
他嘴唇合上,沒再說話。
又是這樣,我放下勺子,皺眉想了一會,說:“今天遠遠跟我說,那天他看見成沁琳了,你……有沒有看到?”
成沁琳出現在成沁雅的結婚典禮上很正常,但我記得很清楚,那天直到我帶著遠遠去洗手間我都沒看見她,也沒看見成沁雅。
當時我也沒多想,畢竟她作為成沁雅的妹妹,成沁雅又是新娘子,她和新娘子待在化妝間正常的很。
但遠遠說,他看見了成沁琳,那就是說,成沁琳不在化妝間。
她在哪?
而齊綏易把藺寒深叫走,真的就是齊綏易叫的?
我覺得有些事需要藺寒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