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不會求死。”
看著一切都好了,我怎麼舍得死。
“好了,你們聊。”
醫生離開,成渠跟著醫生離開。
病房裏再次剩下我和藺寒深。
現在再次回到病房,我才發現這裏麵住著的不止是我,還有藺寒深。
床上有他的味道,床頭櫃上擺著時間,男士護膚品,以及一些日常用品。
我想起我昏睡時身邊的氣息。
所以,這半年來他都跟我住一起?
藺寒深去洗手間。
我上前抱住他的腰。
他停住。
我臉靠在他背上,蹭了蹭,“藺寒深……”
他把我的手阪開,徑直走進洗手間。
他有情緒在。
但我不管他什麼情緒,我都要像顆牛皮糖一樣粘著他。
我跟著他進去。
藺寒深正要把門關上,看見我進來,皺眉,“我要上洗手間。”
我臉一紅,退出來。
但我沒走,就在門口站著。
好一會,裏麵都沒動靜,我看向病房,把床給收拾了。
病房裏什麼都是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
不需要我弄。
我隻需要把床給收拾好久好了。
但把床收拾了藺寒深還沒出來,我想了想,便把櫃子打開,看有沒有袋子,把東西收拾了。
馬克說我已經好了,可以出院了,那我也就不用在醫院裏呆著了。
我要出院。
既然要出院,那東西總要收拾好回去吧?
也就沒跟藺寒深說,直接收拾起來。
可等我把東西收拾好,藺寒深也沒出來。
我奇怪了。
去敲門,“藺寒深,你好了嗎?”
沒人回答我。
我繼續敲,聲音大了,“藺寒深?藺寒深你在嗎?”
我這麼大聲音他不會聽不見。
還是,他出事了?
想到這,我急了,“藺寒深,你回答我!”
“你……”
門一下打開,藺寒深出現我麵前。
我立刻抓住他,“你怎麼了?一直都不回答我!”
我很擔心,很著急,你知不知道?
這句話我沒問出來,因為我注意到藺寒深神色不大對。
他唇抿著,臉色冰淩般冷銳,一雙眼睛又深又黑,裏麵像藏了風暴。
“你怎麼了?”我看著他,心緊繃起來。
哪知我剛問完,藺寒深眼睛便一動,那裏麵的神色消失無蹤。
“沒事。”
他走出來,一眼就看見我收拾好的東西。
我說:“我不是要出院了嗎?我把東西收拾好了,我們回去吧。”
不想再在醫院了。
哪裏想,藺寒深說:“過幾天再出院。”
說著他便把東西拿出來。
我怔愣,“不是沒問題了嗎?”
“過幾天出院。”
藺寒深再次說,這次聲音明顯重了。
顯然,沒有講道理的餘地。
我發現,藺寒深變的比以前霸道了。
以前他還會征求我的意見,現在他直接自己做決定,不會再跟我說。
能讓他有這樣變化的,我知道是什麼原因。
他對我,不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