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不會緊張的,畢竟在我心裏,我和藺寒深的婚禮隻是一個形式,有沒有都差不多。
可沒想到,我不僅緊張,還緊張的失眠了。
當然,婚禮的前幾天我回了成渠那,住在了成渠的家裏。
這個家不是成渠之前和林如結婚的家,那個房子他賣掉了,這是他的另一套房子。
沒有任何林如和成沁琳成沁雅的氣息。
我住在這,他擔心照顧的我不周到,專門讓莫姨來照顧我。
莫姨是成家的老人,照顧人很細致周到,和她在一起,你不會感覺到任何的不悅。
就是成渠,他像一個剛剛做父親的人,每天都會問我,住著還習慣吧,舒不舒服?
房間布置的你喜不喜歡。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就問了寒深,但我還是不放心,你要不喜歡,我重新讓人來布置。
這些話從我住進成渠那開始,他就在說,到婚禮頭一天,他還在說。
他比我還要緊張。
夜晚,我們吃了晚飯走在外麵的馬路上。
絮絮叨叨了幾天的人今天反而安靜了。
這股安靜讓我心裏壓著的情緒湧出,我說:“我雖然和藺寒深結婚了,但我會經常帶著遠遠來看你,你也可以到我們那去。”
“我們離的近,不需要拘束。”
成渠點頭,“爸爸知道。”
我繼續說:“你也不年輕了,不要想太多,給自己太多心理負擔,凡事想簡單些,人會輕鬆很多。”
“好,爸爸聽你的。”
“平時沒事也可以打電話問問,想去哪,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嗯。”
“遠遠喜歡你,喜歡畫畫,你有時間可以教教他。”
“遇到了什麼事,不要一個人藏著,要說出來,告訴我或者藺寒深,我們一起解決。”
成渠點頭。
我總覺得自己還有好多話想說,但話到嘴邊,也就變成了一句,“我們是親人,是一家人,我想你好好的。”
“好,好……”
成渠聲音哽咽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給藺寒深發了條短信。
沒多久他電話就來了。
我接了,聲音很悶,“喂。”
“怎麼了?”
我抓著被子一下下的揉,“我突然舍不得。”
唇抿了抿,緊跟著說:“不想嫁給你了!”
手機裏的聲音沒了。
安靜的很。
我也沒說話,心裏湧起的不舍讓我不想說話。
沒曾想,藺寒深突然說:“不想嫁給我你想嫁給誰?”
我揪緊被子,“誰都不想嫁。”
藺寒深沒說話了。
他應該聽出我的情緒,也就是鬧鬧小脾氣。
不可能真的不嫁給他。
所以他選擇不說話。
好一會,我說:“我睡了,你也早點睡。”
便掛斷電話。
然而我一點睡意都沒有,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既然睡不著,也就不再強迫自己睡。
我打開燈坐起來。
拿過旁邊的一本母嬰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