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他抬起頭道：“你猜得沒錯，隻是中了一點迷藥。幸好她攝入的不多，睡一覺就沒事。這迷藥對女性身體可能有點副作用——”
他還沒說完，程予琛聽到“副作用”眼皮子一跳，情不自禁擰緊了眉峰，“有什麼副作用？”
幸好真聽蕭淮的話，將沈也叫過來了。不然什麼副作用的事，他完全沒有發現。
想到這裏，程予琛後背沁出了冰涼的汗珠，心跳急促，緊張的看著沈也。
沈也遲疑了，有些難以啟齒。
程予琛心髒豁然揪緊，“有什麼副作用你就直說，世界首屈一指的腦科專家，不會連一點副作用都沒辦法吧？”
“你別說，我還真不是這方麵的專家，我是腦科醫生……”
“到底是什麼？”程予琛急得很不得過去掐死他。
“副作用的話，可能會引起……月、月經失調。”沈也擦了把冷汗。
程予琛：“……”我袖口都擼起來了，你就跟我說這個？
“跟你一個大老爺們討論月經失調，很尷尬的好不好？”沈也作為一個腦科醫生，很少遇到這種婦科問題。偶爾就是處理一下女朋友的小病小痛。當然，如果真的麵對病人，他是覺得沒什麼的。
在醫生眼裏，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都是病人。
對待病人，必須要保持平常心，端正態度，放眼世界，展望未來……咳！扯遠了。
程予琛拿著手機，麵色很凝重的樣子：“月、月經失調也不是小問題，你給再仔細看看，開點藥，不然到時候……也是個麻煩事。”
“我是腦科醫生。”
“這點基礎都不會，好意思當醫生？”程予琛鄙視他：“醫師資格證是走後門買的吧？”
沈也默，半晌沒有說話。
“好吧，姑且相信是你自己考的，但這種婦科小問題對你來說不是小菜一碟嗎？”程予琛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稍稍示弱了下，“難道你覺得這種小問題不值得一提？女人月經失調會引起過量，痛經，聽說痛起來就像在扯著肚子裏的筋脈，很疼的……”
沈也：“予琛，你變了……”
“開不開藥？”程予琛摩擦了下掌心。
“開，必須開。”沈也從藥箱裏拿出紙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話說，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手機上網剛查的。”
沈也：“……”
鋪好本子，黑色鋼筆在上麵刷刷刷的留下龍飛鳳舞的草書字體，沈也邊寫邊說：“其實，她這個問題還不小，這位小姐之前生過小孩子的吧？”
程予琛默了一會，點點頭。
沈也激動得差點躥起來，幸好他及時提醒自己：作為一名醫生，要淡定。
“她在懷孕期間營養不良，過度勞累，身子虧空了許多。導致後來生育時難產，所幸如今剖腹產已經非常普及，技術還算發達，才勉強撿回了命。但這身子骨卻落下很多病根，比如產後綜合征……”
“產後綜合征是什麼？”
眼看他又要打開手機上網搜索，沈也連忙說：“別搜了，我跟你解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