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清晨,有些微寒。
一名少女盤腿端坐在床榻的中間位置,穿著一件粉色無花的褻衣,肩膀上搭著一件竹青色的外衣,右邊臉上貼著草藥膏,左邊臉上帶著一點嬰兒肥,那對墨玉般的眼珠子好似定了睛,目光卻是渙散無光澤,一副癡傻萌呆的模樣。
“姑娘莫急,這傷總會好的,昨夜裏實在凶險,說來姑娘不是第一次來靜園,如何不曉得元寶那個家夥最怕驚嚇,姑娘那般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它不抓你,去抓誰呢?”身邊立著的秀氣男子稚奴耐心的勸導著。
可惜明珠依舊一言不發,稚奴同情的瞧著她,女子容貌何等重要,明珠姑娘芳齡十三,正是含苞欲放的時刻,竟然傷了臉
他連連唉聲了好幾次,擔憂這姑娘想不開。
然而,他絕對想不到,明珠姑娘已經一命嗚呼,此時在她身體裏的是一個來自二十世紀的遊魂。
白佳佳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穿越,而且,還穿得如此驚心動魄,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恐怖的老臉,猥瑣的朝她笑著。
她條件反射的跑,後來也不知道怎麼跑到了這個院子裏,隻覺得院子裏百花百草,唯美無比,奇珍異獸,稀奇罕見,隻當這是一場夢。
隨之她慌亂之中推開了一扇門,看見了個豔麗少女正在撫琴,她是那樣的風韻嫻雅,美豔絕塵,與睜開眼睛看到的那張皮粗牙黃的老臉,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她想這肯定是個夢,隻有夢裏還能夠如此縹緲朦朧,驚心動魄,場景如此千變萬化。
然而,不等她欣賞少女的美貌,不知道從哪裏躍過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還未將那個黃毛球看個明白,毛球裏伸出一隻爪子來,毫不留情的落在她的臉上。
按道理,此時此刻,她該從噩夢中驚醒,在她的席夢思大床上來個鯉魚打挺。
然而,並沒有,反倒是鑽心的疼痛感,讓她越發感覺痛苦起來,她抬手捂著傷口,發出一陣陣的慘叫,終究,昏迷過去。
等著她再次清醒,才知換了人間。
電視劇裏的古香古色,裏描寫的墨色生香,放眼看去,這個陌生的古代空間,讓她無比恐懼與彷徨。
很想從這裏出去,她推開一扇門,外麵是臥房的外間,清一色的古董陳設,幾個穿著古裝的婢女正在打掃衛生,一臉驚奇的打量著她。
白佳佳再掀開簾子,外麵是正廳,依舊是雕欄玉砌的古代場景。
左看看右看看,這也不對勁兒,那也不對勁兒,最後到了外麵的小花園,假山流水,花草樹木,奇珍異獸,構造出了一副美輪美奐的畫麵。
這不正是夢中的情景嗎?黑夜退去,白晝來臨,一切變得這般清晰可觸,真實得有些可怕。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出這個空間,卻被誤以為是毀容之後的悲愴尋死,稚奴帶著好幾個侍女將她抓了回來,終究,她安定下來了。
大概是在強製性的逼迫自己接受穿越事實,二十五歲的現代靈魂與十三歲的古代身體正在做抗爭,故此,她一言不發,顯得有些癡傻。
“姑娘平日裏,是何等的聰慧伶俐,怎麼,不過爾爾,就認敗服輸了?”
正在發愣之際,窗子被人從外推開,有個純正清亮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