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說:“傳聞公子容貌出眾,比女人還要美麗,自然不是旁人輕易能夠窺見的。”
有人極其惋惜的說:“哎,難得蘇小公子出門的。”
明珠這才明白,敢情大家這麼積極,不是來看林府兩位少爺的,而是來看蘇小公子的。
不曾擠到前邊去,前方眾人就散開了,林世凱一行人走了進來,卻不見兩位少爺,林世凱見這麼多奴仆圍著,喝道:“都圍在這裏做什麼?都沒有事兒做?”
眾人便心有畏懼,不知道誰率先喊著:“恭喜老爺,賀喜老爺。”
大家齊聲附和,化解了尷尬,林世凱一高興,哈哈大笑起來連說三個“好”字,又豪邁一聲道:“賞”。
眾人更是高興起來,齊聲喊道:“謝老爺。”
然後紛紛散去,明珠與紫萍很失望,想看見的人,都沒有看到。
剛巧那邊林玉妍瞧見她們兩個在,便問道:“你們兩個有事兒做麼?”
紫萍急忙說:“二小姐吩咐的事兒,我們都已經做好了,兩位少爺離家好幾月,我們甚是想念,所以才想來這裏看看。”
玉妍笑道:“他們跟著小公子一塊去了靜園,瞧,這些東西都是他們從外頭帶回來,要給小公子送去的,剛巧你們兩個沒事兒,幫忙拿著,一同過去吧。”
明珠紫萍兩人喜不自禁,覺得這是個好差事兒,一人搬著個小箱子朝靜園的方向走去。
蘇昱簡直是盼星星盼月亮般的將他們盼了回來,故此,他們一回來就往自己的地盤帶,翊安與翊軒正與他津津樂道著學院裏與秋闈的趣事兒。
“蘇昱,你真該跟我們一起去學院裏住一段時間,雖說學院裏規矩森嚴,條件也苛刻,雞鳴便要起身晨讀,每日不是讀書就是背書,不是做詩就是做詞,可是,先生所講讓人豁然開朗,每每聽到精彩之處,真是讓人激情澎湃,若是遇見不懂之處,還可以與同門相互討論,大家議論起來便是沒完沒了,談天說地,談古論今,好生暢快。”
翊安說得也是激情高漲,書生意氣,揮斥方遒,讓蘇昱好生羨慕。
旁邊的翊軒卻是道:“雖說如此,可是先生嚴厲,不講人情,打打罵罵也是常事兒,生活更是辛苦,隻準一個小廝伺候著,喝茶倒水,研磨鋪紙,都得自己來做,遠不如家中私塾的好,日子久了,也很是想家。”
翊軒的手往蘇昱肩膀上一拍,“我們兩個更是格外想你隻是,你好好的帶個麵紗做什麼?”
“就是。”說著翊安順手就把蘇昱臉上的麵紗給摘下來了,萬萬想不到的是,蘇昱那張絕色麵容上,長了一臉痘痘,翊安與翊軒都嚇了一跳,三個男孩子進了書房開始研究,這是怎麼回事兒。
翊安仔細看看後,發表意見,“聽聞男子束發前,都要長這個,學院裏也有十五六歲的學生,好像也長了。”
翊軒沉思過後問道:“可是,為何會長呢?可請大夫瞧過?”
蘇昱認為這是那晚荒唐夢之後的後遺症,不但不敢請大夫,還要瞞著眾人,隻說冬天到了,天冷,不想吹風,誰也不知道這事兒。
正說著,外頭有人稟告說:“公子,二小姐來了。”
林玉妍在外頭等著,曦月正招待著她,兩位少爺把自己認為有意思的、好玩的、蘇昱喜歡的東西,收羅了一籮筐,看的吃的用的,五花八門,曦月正在整理。
整個靜園裏都沒有炭火,冷颼颼的,倒是有人給玉妍送來個手爐。
明珠與紫萍站在一旁不能動,又不想走,冷得要命。
曦月打量了一眼明珠,笑著問:“姑娘近來過得可好?”
明珠硬著頭皮說:“一切都好。”
“姑娘很是喜歡我們靜園,每回來了都不想走。”
按道理,她們放下東西就該走的,但是,想著二小姐來了,小公子總是要見見客人吧,就想看看他到底怎麼了。
沒想到,才站了一會兒,就被這麼明目張膽的趕走?
明珠默默地想:看來還是要爬牆進來。
玉妍吩咐道:“你們兩個回去吧。”
紫萍行禮說“是”,拉著明珠要走,明珠卻不太甘心,便道:“曦月姐姐,靜園的賬簿,我們對一對,可好?”
曦月道:“我不怕姑娘記錯賬,怎麼,姑娘有膽子貪汙我們侯府的銀子不成?”
一句話就將了明珠的軍,玉妍也聽著有些尷尬,吩咐說:“明珠,你們先回去吧,賬簿我會與曦月對。”
明珠找不到借口不走了,沒想到剛踏出門,那個稟告的小丫頭回來了,一臉疑惑的說:“公子讓明珠姑娘去書房裏伺候,說是他要與兩位少爺研究問題,讓明珠姑娘在旁邊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