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昱提到此處,也是十分高興。
“雖說他們的行為不太對,但是,我倒是佩服他們同生共死的勇氣。”
他瞧著明珠,見她認真的包紮著他的傷口,很是擔心的樣子,便寬慰她說:“你不要擔心了,不過是小傷。”
“你這輩子,怕是都沒有受過這樣的皮肉之痛吧。”明珠心疼的問道。
“不要小瞧我,我雖然不習武,也並不是說一點傷也沒受過。”
蘇昱瞧了瞧傷口,“隻是,的確疼,幸虧是砍在我的身上,若是砍在你的身上,可該怎麼好?”
聽到這句話,明珠正在包紮的手,突然就停止了。
活了兩輩子,真沒有男人對她這麼好過。
“你不要說這樣的話,你比我尊貴多了,我寧可是砍在我的身上。”明珠說:“雖然受點疼,卻不需要這樣難受,還有,我不準你再做這樣的事,我皮糙肉厚,傷著就傷著了,你不一樣的。”
“你皮糙肉厚?”蘇昱突然拉住了明珠的手,大拇指輕輕的撫摸著她的手背,“我看不是,我認為你的手,又柔軟又美麗。”
明珠有些難為情的將手抽了出來。
“男女授受不親,你忘記了?你學的那些禮義廉恥,仁義道德,去哪裏了?”
蘇昱笑道:“也不知道剛剛是誰,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我投懷送抱,那時候,你怎麼不說這些話?”
明珠不以為然的說:“我又沒有學過,你學的那些古板書,我可以,你不可以。”
“那你摸我的手。”蘇昱將手伸出去。
明珠無言以對,便收拾好換藥的工具,起身端起銅盆,打算將裏麵的血水倒掉。
等著她出了房門,她才回頭看了他一眼,回複道:“你大點聲說,說得讓所有的人都聽見,我看你羞不羞?”
蘇昱這才作罷,不再說什麼。
這時,曦月進來請罪,說都是因為她吵著鬧著要幫忙,才會將事情變成這樣,連累蘇昱受傷,罪該萬死。
稚奴也來請罪,說是他沒有保護好公子,讓公子承受這樣的皮肉之苦,也是罪該萬死。
蘇昱瞧著他們雙雙跪在地上,一時也犯了難。
恰好明珠潑完水進來,蘇昱便問她,“他們來請求責罰,你認為我該怎麼罰他們?”
明珠瞧著雙雙跪在地上的稚奴與曦月,笑了笑。
“稚奴嘛,他懂得醫術,罰他為你把傷治好,曦月嘛,當然是罰她好好照顧你了。”
蘇昱也笑了笑,“你們兩個聽見了?”
稚奴與曦月兩個齊齊將目光,投向了明珠,認為她這話說得極好,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懊悔也無用,不如想辦法好好補救,才是最好的。
明珠納悶的問:“你們瞧著我幹嘛?”
蘇昱道:“好了,這件事情大家瞞下來就是了,我相信柳大人也不敢跟父親說這事兒,這點小傷,等著走到京城的時候,也該好全了,我若罰了你們,豈不是把事情給鬧大了?”
“謝公子。”稚奴與曦月齊聲道,又瞧著明珠說:“謝明珠姑娘。”
明珠抿唇一笑,“兩位,能不能將你們的膝蓋抬起來,又不是拜堂成親,這麼雙雙跪著,幹什麼?”
曦月一聽,臉色便變了,急忙起了身,低著頭跑了出去。
稚奴臉色更是難看,也隨著曦月出去了。
明珠本來沒看出,這兩人哪裏不對勁兒的,此時則是越瞧越奇怪了,他們這是害羞,還是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