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華說著翻身上馬,略帶諷刺的道:“祝你平安健康。”
蘇昱道:“我絕不會辜負兄長的祝福。”
蘇華見不能挑動蘇昱的情緒,更是心中惱火,“也願你喜歡的那個女子,能夠有命等你回來。”
蘇昱不自覺的緊了緊拳,然而,此時的蘇華已經快馬揚鞭而去。
章平重新回到了,讓蘇昱上車,又問蘇華與他說了什麼,蘇昱道:“不過是平常送別的話罷了。”
“少主子性情乖僻,若是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小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蘇昱聽著也沒有太多的反應,等著章平趕了很久的車,停下來再次休息的時候,他才問:“章叔,您說父親疼我一些,還是疼大哥一些?”
章平聽著哈哈大笑起來,“手心手背都是肉,小公子不該問這個問題。”
蘇昱便三緘其口,不再問類似的話了。
明珠剛剛告別蘇昱,便擔心他在磨須書院的處境來?
“即便是坐牢也可以探監,這個磨須書院不允許家屬探視的嗎?”明珠不解地問。
“磨須書院是皇家為了調教貴族子弟而設立的,進入其中的,都是行為乖張不軌之人,形如犯人,除非才學出眾,否則,是不能麵見家屬的。”
“既然是皇家書院,那武定侯送他過去,不需要通過皇上的嗎?”
稚奴搖頭,“皇上日理萬機,哪裏管得上這些小事兒,磨須書院由宮中淑妃娘娘之父蔚庭蔚大人負責管理,侯爺與蔚大人說一聲便是了。”
明珠驚喜道:“我記得這個蔚大人是總管兵部是不是?”
稚奴點頭,明珠又道:“蘇昱的大姐不就嫁給了蔚大人的兒子嗎?那這樣可是一家人啊。”
明珠想到此處,不由稍微有些放心,想著,侯爺隻是為了調教兒子罷了,哪裏真的會瞧著他受苦受罪啊?
曦月犯愁道:“真是因為如此,事情便更是複雜了,宮中淑妃與元惠妃向來不和,侯爺與鎮國公又相交已久,一邊是姻親,一邊是好友,侯爺很是為難,為了這次戰事,侯爺是主戰派,站在了鎮國公這邊,蔚大人的氣兒還未消下去,小公子此時進入了磨須書院,他不特意為難便是好的,哪裏敢讓他老人家徇私枉法?”
明珠聽著又擔心起來,“那這可怎麼辦?坐牢還有個期限,他這算什麼?”
“要緊的是,磨須書院進去容易,出來可難了,除非學有所成,否則,要不一生在磨須書院碌碌無為,做苦力度日,要不就是不能承受這份苦,早早結果了自己。”
曦月的話又加劇了明珠的恐懼,“他的才學,我從不懷疑,怕隻怕,有人暗中為難他,武定侯不怕的嗎?”
稚奴唉聲歎氣的道:“公子此番讓侯爺這般失望,侯爺大概想著,要不得一個才學出眾,與世絕倫的兒子,要不幹脆不要,也是鐵了心的要公子吃些苦頭的,畢竟,避難也是人求生的本領之一,若是公子躲不過,便是他技不如人,與人無尤。”
明珠聽稚奴這般說,很想糾正他的觀點,隻是封建社會雖說也有所謂的律法,但是與法製社會相比,還是有所差距的,想要活下去,也是要靠本領的。
稚奴見明珠不語,又寬慰她道:“你也不必太擔心,我會暗中將元寶送過去的。”
“元寶?”
稚奴不提,明珠都忘記蘇昱養的這隻小老虎了,畢竟,最近蘇昱忙著他的終生大事兒,的確沒有時間去照看他的寵物。
它可不僅僅是寵物,更是蘇昱的守護者。
明珠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著當日若是沒有元寶抓傷她的臉,也許,她跟蘇昱還沒有相知相愛的緣分呢!
明珠一行人剛剛乘坐馬車到達青竹山莊,便見門口停著幾輛豪華馬車,且還看見許多傭人從裏麵搬東西。
“這是怎麼回事兒?”稚奴下車抓住一個搬東西的男仆問道,那人垂著頭,不敢說,稚奴重喝道:“說。”
那人這才唯唯諾諾的回答:“侯爺交代的,這山莊雖為明珠姑娘所有,可是裏麵的陳設,都是侯府出錢購買,既然公子不在,這些物件兒自然要搬走。”
稚奴抬眼看去,見幾個奴仆連蘇昱平常睡的床都給搬了出來,稚奴大怒急忙過去喝道:“胡鬧,公子遲早會回來的。”
“這是侯爺的命令。”
稚奴生氣道:“侯爺,不可能下這樣的命令,我這就去找侯爺。”
曦月急忙一把抓住稚奴的手臂,“冷靜些,先問問是誰奉命來搬這些東西的?”
那邊的奴仆急忙回答道:“是小小姐奉命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