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歌雙眸睜開一絲,眷了一眼幼荷手中發冠,淡淡的道:“太豔俗了。”說罷,她隨意從桌上擺放的發冠挑了一個丟入幼荷手中:“喏,這個就不錯。”
幼荷低眉一看,慕歌選中的是一個平凡無奇,沒有任何修飾的古玉發冠。這發冠,她身為貼身大丫鬟,居然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進入池雲苑的。
幼荷捧著發冠,對慕歌的選擇有些驚訝。
花月同樣看向那頂樸實無華的發冠,嘴快的道:“小爵爺每次去見睿王,不是都要精心打扮一番嗎?這發冠……”
感覺到慕歌眼眸中折射出來的冷芒,幼荷忙瞪了花月一眼。後者吐了吐舌,低下頭不敢再多言,專心的撫平慕歌衣衫上褶皺。
片刻後,慕歌穿著一身如火焰般熾烈的紅色錦袍離開了池雲苑,發頂,佩戴的正是那個與身下濃烈打扮格格不入的樸實發冠。
前院,慕府的正廳中。慕雄陪著前來拜訪的睿王秦瑾昊坐在主位上,品茶閑談。
秦瑾昊的出現,並未讓人意外。畢竟,在他昨日離開時,就已經說過了會來慕府,隻不過沒想到會那麼快罷了。
如果不是秦瑾昊大清早來訪,恐怕此時的慕歌還在床上貪睡。
在幼荷和花月的陪伴下,慕歌來到了正廳。正打算進入的時候,卻詫異的發現,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白汐月,居然正伴在慕雄和秦瑾昊身邊,為他們煮茶焚香。
慕歌挑了挑眉,就聽到身後花月嘀咕的聲音:“這白姑娘還真是厲害,每次睿王來府,都會那麼巧的出現。”
聽到這句話,慕歌的眼神不留痕跡的在白汐月和秦瑾昊身上轉了一圈。
“歌兒,既然來了,幹嘛站在門外。”慕雄發現了站在門外的慕歌,忙出聲喚道。
慕歌提步而入,可是還未走到幾人身邊,就聽到一個怯怯而柔弱得令人想要保護的聲音道:“慕哥哥來了,我……我不是故意出現在睿王殿下麵前的。是爺爺喚我來煮茶,等茶煮好,我就離開。”
她這話音一落,頓時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身上。那雙肩微顫,楚楚可憐的樣子,足以引起所有雄性生物的保護欲。
“可惡!上次小爵爺隻不過警告過她不許在睿王麵前出現,當時還哭哭滴滴的說她和睿王沒什麼。此刻,見老公爺和睿王在場,便出來裝可憐。”
花月的話,讓慕歌恍然大悟。原來慕輕歌與這白汐月之間,還有這麼曲折的故事。
“這是怎麼回事?睿王提起了汐月的茶藝,我便讓她過來了。”慕雄解釋。
倒是事件中心的人物,睿王秦瑾昊沒有半點表示,隻是他看向白汐月那隱晦的憐惜眸光並未逃過慕歌淩厲的眸子。
慕雄的話,讓白汐月更加顯得無辜起來。
慕歌譏諷的看了她一眼,對慕雄咧唇笑道:“爺爺,輕歌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什麼。”說完,她從白汐月身邊擦身而過,直接坐到了慕雄身側的空位上。
白汐月臉色一白,把頭低得更深,沒有人看到她那雙清澈無辜的眼中,隱隱流動的怨恨。
剛坐下,慕歌就對秦瑾昊挑唇笑道:“睿王來看我,有心了。隻是,這個時候是不是太早了些?”接著,眼波流轉,帶著幾分玩笑道:“莫不是對我慕府的茶香戀戀不忘,所以才趕了個大早?”
這帶著幾分暗示和輕挑的話,讓白汐月低垂的臉頰一紅,眼中帶著幾分期待和嬌羞的偷瞄冷麵的秦瑾昊。
慕雄責備的道:“歌兒不可胡說。”
慕歌撇了撇嘴,隻是眼神中多了幾分玩味。
秦瑾昊眼中閃過惱怒,麵上卻扯出一絲弧度:“不過是上次來慕府時,偶然品嚐了白姑娘的茶藝,今日閑聊時與老公爺提到罷了。”
頓了頓,他又用帶著寵溺和縱容的語氣道:“本王答應輕歌要送些小玩意給你壓驚,可是昨日回府之後,苦苦思索卻想不到合適的禮物。所以,今日下了朝,便與老公爺一同過來,準備邀輕歌出府遊玩,若是碰上什麼喜歡之物,隻管開口便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過白汐月一眼,仿佛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一直暗中偷偷關注秦瑾昊的白汐月,聽到這番話,眼神中難掩失望和嫉妒。
“原來如此。”慕歌笑了笑,眸光突然落到白汐月身上,問道:“汐月妹妹可要與我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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