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辦法,去找證據,把我這兩年,在鍾氏做的所有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找出來,然後把我從鍾氏踹出去,你看,怎麼樣?”

“考慮一下吧,鍾少爺。”

說完這句,就沒有下文了,鍾子昂掐著她脖子的手慢慢的放開了,“顏樂,顏樂!”

叫了她兩聲沒有反應,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燙的可怕,撩開散亂在她臉上的頭發,才看到她慘白的,沒有一絲血絲的臉,嘴角還掛著淡淡的血跡。

“媽的!”他咒罵一聲,隨即大喊著吳媽的名字,“吳媽!吳媽!”

吳媽被他的叫聲從睡夢中驚醒了,急急忙忙起身往樓上跑去,“少爺,少爺,我在呢,怎麼了?”

吳媽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顏樂的房間,走進一看,嚇了一跳,“這,這怎麼回事啊?少爺?”

“去醫院。”鍾子昂當機立斷的隨後取了件外套,掀開被子想把她裹起來,但在掀開的刹那卻看到了床單上的血跡。

一時間,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好一會兒他才小心翼翼將她從床上抱起,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折了回來,“把陳凡叫過來,快去。”

“好,好,我,我馬上去,我去打電話。”吳媽緊張害怕的匆忙往樓下跑,走到一半,又傳來鍾子昂的吩咐,“讓他帶一個女的過來。”

“好,好,我,我知道了。”

陳凡帶著她的老婆趕到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他可是鍾氏的首席醫師,其實就是個整天在醫務室遊手好閑的人,但他的老婆就不一樣了,國外留學回來的醫學博士,那醫術可不是一般人能匹敵的。

戴沫首先進入了房間,陳凡緊隨其後,鍾子昂已經給顏樂蓋好了被子,他給陳凡使了個眼色,讓他出去,但陳凡的目光都被躺在床上的顏樂給吸引了。

臉色慘白不說,嘴角居然還有血跡,這明顯是被……

怪不得他要讓他把自己老婆帶來了。

戴沫看了一眼大概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他把兩個大老爺們請了出去,門鎖上後才放輕腳步走到了顏樂跟前。

作為一個女人,她想衝出去捅鍾子昂幾刀,作為醫生,她向顏樂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與此同時,顏樂剛好也睜開眼對上了她的視線。

她衝戴沫淡淡的一笑,戴沫簡直驚呆了,都這個樣子居然還笑的出來,這得有多樂觀。

“別笑了,看著滲人。”戴沫一邊說,一邊把她的醫療箱打開了,她用手試探了一下顏樂的體溫,連溫度計都省了。

“麻煩你跑一趟了。”這個時候還讓他們特地跑一趟,也沒聽見鍾子昂跟他們道個謝之類的。

她一直都是清醒狀態麼,從剛才到他們過來的這段時間?

戴沫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在裝睡?”

她是很累,可能是太累了,反而睡不著了,“睡不著。”

戴沫從藥箱裏拿出注射器,找到了顏樂手臂上的血管,然後慢慢推了進去,一邊說道:“隻要你一句話,我現在就可以出去把鍾子昂收拾了,從此以後你也就不用遭罪了。”

顏樂再次與她對視了一眼,愣了愣,隨即又衝她淡淡的笑了笑,“這是第一次。”

“我們……”

顏樂正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的時候,戴沫接了上去,“你跟鍾子昂的情況我聽我們家那個說起過一些,但我現在看到的你,跟他說起的你,有些不太一樣。”

顏樂是第一次見到戴沫,她隻知道她是陳凡的老婆,是至於陳凡,雖然在一個公司,但也很少見到他,有時候會在公司的某個地方偶遇,簡單的打聲招呼後就沒然後了。

在接她話之前,顏樂又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有些人,身上戴著無數張麵具,見到不同的人就換不同的麵具,時間久了,他不小心把麵具弄混了,你猜發生了什麼。”

戴沫皺了皺眉,她的心思一向沒那麼細膩,用陳凡的話來說,她是個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扭扭捏捏,話裏有話不是她作風。

她大致也明白顏樂說這話的意思,可要讓她說點什麼,她又有些‘無能為力’。

顏樂笑了笑,繼續道:“什麼都沒有發生,愛你的依舊愛你,不愛你的依舊不愛你。”

“你愛鍾子昂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過去,兩個大男人在外麵等的很是著急,不過兩人心思不一,鍾子昂是擔心顏樂的情況,陳凡是想早點回去睡覺!

在有兩三個小時天就快亮了,大半夜的被叫起來那滋味是很難受的,要不是鍾子昂,他怕是懶得搭理。

可今晚這事他實在是有些想不大明白,他們夫妻之間是怎麼個相處模式,他還是知道的,按理這樣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可偏偏就是發生了。

瞧著鍾子昂一臉擔心的樣子,難道是他們之間的關係發生了質的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