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沒空。”
陳懷平根本不管陳懷立葫蘆裏賣得啥藥,直接就把電話掛了,兩家人都不來往了,還請吃飯,其中肯定有陳懷立吃甜頭而自家吃苦頭的彎彎繞繞。
我陳懷平能上當?
嗬嗬……不可能!
“什麼沒空?”楊慧茹一聽來了興致,連問道。
“不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竟然邀請我到城裏吃飯,哼……肯定想讓我們吃虧!”陳懷平老神自在,掛斷陳懷立的電話,頗有種快感。
“老陳你總算做了件好事。”楊慧茹笑眯眯道,“早就該這樣,去年團年你還給他們家打招呼,我差點生你十天氣曉不曉得,這事兒,幹得漂亮!”
不一會兒,陳懷立的電話都打來了,鍥而不舍啊。
陳懷平瞅瞅老婆,眼珠子一轉道:“老婆,要不我把陳懷立拉黑,老是打電話太煩了。”
楊慧茹拿過電話哼道:“我來接,看我不罵他,大家都是成年人,誰不忙,誰有那閑工夫跟你瞎扯淡!”
說著,楊慧茹接通電話,準備劈頭蓋臉一頓罵,誰知那頭先開口了:“懷平啊。”
“是我。”
楊慧茹冷言冷語的回話。
“弟妹啊,這樣的,大家都是親戚,以前那件事啊,大哥心裏很是過意不去,眼見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那件事就像一根針一樣,時時刻刻紮在大哥心頭,特別這兩天,大哥一想到那事就輾轉難眠,神經都衰弱了。”陳懷立語氣愧疚,字裏行間都充滿歉意。
這讓楊慧茹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著話茬,隻是瞪眼,這讓陳懷平看來十分不解。
張張嘴,楊慧茹實在不知說什麼好,都準備罵人了,誰知都快被罵的對象卻立即道歉,言語誠懇,似乎還在祈求自己的原諒,這就像一拳揍在棉花上,措手不及啊!
“大哥?”
楊慧茹語氣軟下來,試探的喊了聲。
畢竟血濃於水,老公和陳懷立更有幾十年的交情,一到過年大家都坐在一起拉拉家常,是真的打斷骨頭連著筋。
既然對方都心裏愧疚,更是因為這事搞得差點神經衰弱,那丟丟恨意轉瞬就消散了,都是親戚,哪能得理不饒人啊。
“噯,弟妹,你終於肯叫一聲大哥了。”電話那頭的陳懷立很是驚喜,那從電話裏傳來的驚喜讓楊慧茹都不禁心情愉快起來。
“弟妹,是這樣的,我在素錦味酒店擺了一桌,讓你們二位過來聚聚,大哥我……也想當著你們的麵道個歉,你看行不行?”陳懷立趁熱打鐵,“如果弟妹今天沒空,咱們就改天,你們哪天有空,我們就哪天見麵,隻是要盡快,大哥不能當麵道歉,那可真要魔障啦,弟妹也不想大哥神經衰弱吧?”
“行。”
“那弟妹今天有空嗎?”
“太有空啦!”
“好好,晚上六點素錦味飯店見。”
楊慧茹滿心歡喜的掛斷電話。
“老婆,你這是咋了?咋還答應陳懷立了?”陳懷平滿頭疑問,不是想要趁機罵上幾句出氣嗎你,怎麼轉眼還喊上大哥了?
吃啥迷魂藥了?
“老陳,你是不知道,人大哥是心裏過意不去,專程請我們吃飯,然後要當麵為不借錢那事道歉。”楊慧茹雙眼笑眯成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