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看他們不走了,回頭問道:“咋,你們不去了?”
“沒,隻是忽然想起來還有些急事沒做。”童南星又拿出一個銀錠給了他,“耽誤你時間了,這就當你的勞務費。”
“還算上道哈。”打手掂量了一下手裏的銀子,“行,那我就帶路到這兒了。”
他們二人記下了具體的方位之後就又回去了。
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付文博還長歎了一聲,“還是家裏好啊。”
被人抓起來的那些天裏,他是吃不好睡不好,心裏還擔心著到底怎樣才能回去。
好在上天沒有虧待他,總算讓他回來了。
“怪我,這麼著急就讓你把銀子給王爺送去,要是大白天的,別人也不敢這麼做。”
在家門口就發生這種事,讓她心有餘悸。
要是沒有王爺的幫忙,他們也不知道得調查到猴年馬月去。
“有時候想想這麼麻煩王爺也挺對不住他的。”
明明不想欠他的人情,可這人情債越欠越多,都不知道該怎麼才能還了。
付文博摸了摸她的軟乎乎的發絲,“他日等我加官進爵,一定會報答他的。”
不管那十年的賭約會以怎樣的方式結束,朱崇文對他們的好,他們自然會銘記在心裏。
隻是現在他們也算得上是一無所有,拿什麼來報答人家。
“再過二日就是會試放榜了,成敗就在此一舉。”
說到放榜,童南星忽然想起來,“那放榜之人,會不會直接就去付家?”
“不是會不會,是肯定會。”
雖然在他們心裏他們已經分家,但是在別人眼裏,他永遠都是他的兒子。
倘若真的高中,放榜之人肯定也隻會把喜報給發放到付家去。
“那咱們要不要先去付家?”
“不需要,等到那日再說吧。”
付文博早就對付家失望透頂了。
現在去,最多也就是碰一鼻子灰。
與其這樣,還不如等到那一天再說。
付家卻因為這一張榜之日而緊張的籌備了起來。
依照付文博往年的成績,這一年肯定能夠高中。
到時候光耀了門楣,是他付家的榮耀。
這麼大的事兒,不能就如此草率啊。
雖然付文博現在不住在家裏,但是付老爺子依舊命人將蘭軒院好好修繕了一番,好迎接他的貢士回家。
付文華這些日子都過得特別憋屈,簡直憋屈的沒法活了。
他走哪兒,都有人在敲他的警鍾。
他不就做過那一件混賬事,難道就等於犯了死罪?
“付文華,你還好意思說!你承諾的進士呢?”
曹如之覺得自己這輩子做過的最錯的事情莫過於嫁給付文華。
她豈能知曉這人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付文華,像你這種廢物,就該早點死了算了!”
“潑婦。”
付文華不為所動,反正也已經被罵多了,沒知覺了。
隻是被曹如之念叨起來的時候,心裏還是有點不爽快。
付文博那小子不就是參加了個會試,能把他牛逼成什麼樣了。
指不定能不能考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