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傳來一道寵溺的男聲:“她出國之後,我才收到消息。”
“你知不知道,都是因為她,拿下酒莊的事情被搞砸了,霖紓丟下我一個人在酒莊帶著那個賤女人走了!我現在一個人往回走,我……”
蘇韻越說越委屈,一個人踩著高跟鞋穿著高貴的禮服,但她的身影卻是那麼的狼狽……
——
此時的席姻,相比蘇韻的狼狽,也好不到哪裏去。
車裏的氣氛猶如寒冬三致,席姻隻覺得冷,可身邊這個男人卻還在不斷的釋放著寒意,頗有要把她凍僵了的架勢。
席姻的大衣扔在夜楓眠的車上,她穿著單薄的禮服,赤裸在空氣中的胳膊和腿都覺得冷到不行。
可此時的霍霖紓氣憤上頭,車裏連暖氣都沒有開,席姻也沒吱聲,雙腿蜷縮到一起,用裙擺蓋住,然後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團在副駕駛上。
霍霖紓雖一直未開口說話,可他卻一直都在關注著身邊的女人,滿腔的怒火在意識到女人穿的單薄,車裏太冷的時候,瞬間就消失了一大半。
他伸手打開暖氣,開到最足,將車子停到一邊,伸手脫下來自己的西裝蓋在她身上,眸子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終究還是沒說話。
車子繼續行駛,霍霖紓的怒火卻逐漸一點點的消失,他剛才一直都在想質問席姻,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酒會,為什麼會和夜楓眠在一起?
但在看到她蜷縮在一起瘦弱的身體時,那些質問的話全部都化為灰燼了。
“霍霖紓,你是不是想和我離婚?”逐漸暖和過來的席姻突然開了口,微閉的眸子也睜開,看著開車的男人。
霍霖紓猛的一個刹車,席姻的身子猛然前傾,霍霖紓眼疾手快的把她拉了回來,“你說什麼?”
“我問你,是不是想要和我離婚?所以你才這麼長時間夜不歸宿,整天都和蘇韻在一起,還跟她以情侶的身份出席了這裏的酒會?”
席姻直起了身子,她身上男人那件外套,掉落下去,就仿佛霍霖紓的一顆心,因為她滿臉的失望和難過,而沉到了低,開始發疼。
“不是,我沒想到和你離婚。”霍霖紓的表情認真。
“我想離婚,霍霖紓,我們離婚吧。”席姻快速的接過霍霖紓的話,表情亦是同樣的認真,她不是在開玩笑。
霍霖紓剛剛消失的怒氣迅速的重新聚集,看著她視線落在窗外,他一把扯過女人的胳膊,逼著她直視自己眼睛。
“你想離婚?上次為了一條破項鏈,這次是為了誰?夜楓眠嗎?”他語氣冰冷至極,眼睛裏散發出來的寒意更甚濃烈。
席姻掙紮著,但卻怎麼也無法掙脫男人的束縛,最終不得不放棄。
“因為你翻雲覆手之間,就能讓我的心情產生極大的落差,一下子,我是所有女人都羨慕的霍少夫人,一下子你能冷落我到這麼多天都沒有一個電話一個短信!霍霖紓,我的心是肉做的,總是被你這麼忽冷忽熱的對待,它遲早有一天會死的!”
席姻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劈裏啪啦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