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ona最終還是說服了森卓,去了醫院。
而此時酒店房間裏的氣氛有些詭異,景容眼觀鼻鼻觀心,不用看也知道此時霍霖紓臉上的笑容,真的很滲人。
“絕食?想見你一麵?那就餓死他算了。”霍霖紓薄薄的唇上下一碰,吐出來幾句要人命的話。
席姻額頭的冷汗直流,不就是謝平生醒了非要見她,被她拒絕以後,以絕食相要挾嗎?
咋讓霍霖紓整的好像她給他頭頂抹了綠似的呢?
“咱們費這麼大勁把他救活了,在讓他餓死,實在太不值了不?”席姻也不想去,可謝母起初打電話哀求,現在換成了堵門,但凡席姻出門,準能遇上她。
謝母不是哭就是央求,最後一次還差點兒給席姻跪下了,說謝平生要絕食了,她還能不去嗎?
霍霖紓垂著眸子依舊不高興,“就像你說的,我們費那麼大勁把他救活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珍惜,還活著幹什麼?”
“……”席姻竟然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看到他那不滿又別扭的模樣,席姻簡直都要笑噴了。
“你陪我去,好不好?”席姻抱著他的胳膊,見一麵也好,說清了一切。
霍霖紓臉色臭臭的,從鼻腔裏發出一些聲音,似乎是默認了。
在霍霖紓的陪伴下,幾人離開了酒店,謝母還在門口等著,聽席姻說要去醫院看望去謝平生,她高興的試圖拉過席姻的胳膊。
可一個扭頭之際,看到了霍霖紓眼神裏的不悅,嚇得她把手縮了回來。
“謝夫人,你同我們一起過去吧。”席姻邀請著謝母。
謝母卻猛搖頭,“不用,你們走你們的,我自己過去就行,咱們醫院見!”
謝母轉身去了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她可不敢和霍霖紓做同一輛車!
席姻歎了一口氣,身邊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怨念太深,把人都嚇跑了。
兩人抵達醫院,直接去了謝平生的病房,卻在病房外麵看到了Fiona的背影。
她站在謝平生病床旁邊,眼睛裏氤氳著一層霧氣,“阿生,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謝平生眼神不帶一絲波瀾的看著她,雙眉緊蹙,想了好一會兒,搖搖頭,“抱歉,我,實在是想不起。”
Fiona手裏捏著半壁麵具,她緊咬著下唇,看著謝平生,“阿生,你說過會和我共度餘生的,我苦苦等了你三年,你怎麼能把我忘了呢?”
謝平生錯愕,脫口而出:“這,不可能!”
他從始至終,心裏隻有席姻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和眼前這個金發碧眼的女人私定終身?
“你真的忘了嗎?你來到Y國以後,我們相遇,相知,相戀!我們都已經私定終身了!”Fiona疾步上前,抓住謝平生的手。
“不可能!我心裏隻有席姻一個女人。”謝平生把自己的手縮回來,別過頭去。
Fiona傷心欲絕,給他講他們的故事,“阿生,你難道忘了,你來到這裏以後,整天生活在痛苦和自責中,是我陪伴著你,帶你走出悲境,然後我們相愛,可席姻那個女人知道了你在這裏,總是打電話來騷擾我們,因為她母親的病,她還管你要了很多錢,你為此苦不堪言,打算和席姻劃清界限,沒想到卻在回國的路上,出了車禍,你都忘了沒關係,你忘了我也沒關係,可你怎麼能把席姻記掛在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