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走在上班的路上。
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東西南北街道,開始熱鬧了起來。大爺大娘們,開始送自家的孫子孫女們去上學;或是各自拉著個小型兩輪購物車去熟悉的菜店、魚店或農貿市場去買需要的食材。而年輕人們,大部分都拎著一個便當袋子,行色匆匆,或疾走或快速奔跑,穿梭在地上地下。
這是一個周一的早上,也是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
我手裏也拿著便當袋子,裏麵有兩個飯盒,粉色的方飯盒是我的中午餐,白色的圓飯盒是我的晚上餐。因為工作時間長,晚上下班要九點鍾,所以準備了兩頓的餐食。
我快速的拎著大包小包,走過居民街老路,穿過迎麵而來的一個又一個或老或小或男或女的人們,矯捷而又迅速的向前去,我是為了早上多睡兩分鍾而晚起,再匆忙準備一天的餐食,洗刷化妝趕時間在路上疾走奔跑。很多人的時間似乎隻有早上的這會兒是最不夠用的,最緊張的。
前方馬路左拐就是長長的地鐵、轟隆隆的地鐵。不過地鐵在馬路的上方,它是由高高的長長的架橋烘托著,支撐著,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守望著它,看著它由遠方來,向遠方去。我也是每次經過這裏,望著它,看著它,轟隆隆的衝進我的胸腔內,我的腦海裏,然後,再遠走高飛。而那聲音在這平凡的時間裏,深刻的印在了這裏,不能揮去,也不能忘記。
高架下方馬路旁,花草樹木歸置的井井有條。在城市花匠們精心的嗬護下,它們的顏色,是鮮嫩多汁的,炫目多彩的。我時常路過看它們,感歎它們竟長的如此的嬌嫩。它們和城市裏長大的孩子們一樣,都是受不得風吹雨打的,都是被精心培育而成的,都顯得那麼的美好嬌嫩。相比於我家鄉的麥苗和田埂間的雜草,是相差萬別的。更何況氣候也是不一樣的,一個是北方,一個是南方。而這裏是南方,我的家鄉是北方。我是北方的孩子,北方的孩子和北方的野草一樣,都長得很壯實,很堅韌,很經得住風吹雨打。所以,我不怕生活的苦,生活的難,因為我是北方的野草,北方的孩子。
在這座城市的街道兩旁,到處都可以看到花草樹木。很是美麗動人,和這裏的光鮮亮麗的都市男男女女一樣。
走進主路的熙熙攘攘中去,人愈發多的一發不可收拾。我心裏想看看這熱鬧,所以抬起了頭,望向這人群,我亦在這人群之中,向前走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的人群向我湧來,我看不清他們的臉龐,也不敢直視他們的眼睛。我隻覺得擁擠,隻覺得我的麵前都是一個個的輪廓。大抵與我一般高左右的,我看到的是他們的後腦勺和他們的頭頂,讓我噗嗤一笑的是已禿頂的健身大爺也藏匿其中。
疾走加偶爾的快跑,終是抵達了工作地,就這樣,伴著日升人湧,鳥語花香,開始了我漫長的悠悠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