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仙女咖啡廳回來,安澤岩就有種吃了屎的感覺,腦子裏不斷的重複著何立學欠揍的一句。

——或許……他看上你了?

——或許……他看上你了?

跟魔音貫耳似的翻來覆去地重複。

他現在可是個Beta啊,嚴敘也下的去口?

也對,那次他在飛船裏麵,嚴敘不也是,味道那麼重的信息素,也就隻有嚴敘這種變態吃的下去。

“上次那場考試,我跟導員申請重新考一次。”下課後,安澤岩正在收拾東西,一個高大的修長身影擋了過來,一抬頭,是嚴敘那張欠揍的臉。

隻見他五官有些扭曲,十分氣憤,“米歇爾那個臭老頭子,居然殘忍的拒絕了我?!他知道他拒絕的是誰嗎?是我,這樣帥破星際宇宙的嚴敘!”

“你帥沒帥破星際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的臉皮快撐破宇宙了。讓開,擋路了。”

安澤岩並不想跟他多說,嚴敘橫跨一步擋了上來,“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還不成。”

“如果什麼事情都能用道歉解決的話,那星際曆史書上也不會爆發那麼多戰爭。”

嚴敘有些不悅,在安澤岩要越過他的一瞬間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扯了過來,鉗住他的下巴:“你這人真難伺候,到底怎樣才能哄你開心啊,嗯?”

安澤岩仿佛被狗屎碰了一樣,猛地拍掉嚴敘的爪子,同時一腳狠狠地踹了過去。

“臥槽,一言不合就開打,有沒有你這麼暴躁的Beta啊!”

幸虧嚴敘實戰經驗多,麵對危險有種身體本能,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過了安澤岩的斷子絕孫腳。

安澤岩則十分生氣,他發現嚴敘就是個煞神,隻要他一出現在麵前,安澤岩就跟吃了槍子似的來氣。

“你的手,敢再碰我一下,我就讓它永遠也抬不起來,你聽見沒?”

嚴敘低頭瞅了眼自己的手,舉手投降,但腳步卻沒停下來,緊緊堵在他身前,安澤岩往左,他就能先一步擋住安澤岩的去路。

“我真的隻是想跟你道個歉,讓你消消火。”嚴敘喋喋不休說:“我也沒想到機甲那麼不爭氣,就那麼掉下來了,按理說不應該啊,我之前明明做好了平衡穩定才逗你的。”

安澤岩抬眼,“你還會做那個?”

那應該是下一年將學習的內容,有些複雜,沒想到嚴敘居然會?

嚴敘微怔,意識到自己說露嘴了,忙換了個話題,“我看最近你跟何立學走挺近的,聽我一句,離他遠點,那家夥一肚子壞水。”

“我跟誰走的近,關你什麼事?”

“就是啊,嚴敘,你操的心還挺多哈,連室友的心也跟著操。”

安澤岩話音剛落下,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交談,安澤岩肩膀上多出一條手臂,隻見何立學自來熟地搭了上來,顯得他和安澤岩十分親昵。

安澤岩有些不適,卻沒有拒絕,微微蹙眉忍下了何立學的動作。

嚴敘額頭的青筋直跳,本來他和安澤岩說話呢,這家夥突然冒出來打斷他們的對話,安澤岩還沒什麼反應,他就更生氣了。

一把扯過安澤岩的胳膊,“離他遠點,走,我們吃飯去。”

安澤岩一臉莫名其妙,還沒走出一步又被何立學給抓住了,而且說話的聲音很大。

“我說嚴敘,你平時霸道慣了,沒點兒教養了?你要拽人安澤岩吃飯,經過人家的同意了嗎?”

話音剛落,嚴敘轉身一個拳頭就狠狠地揮了過去。

“我看你他媽的是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