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可怕的實驗室,到處都是刺鼻的藥味,他驚慌失措地逃,卻永遠也看不到盡頭。
“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抑製劑博士的實驗,他是關鍵,不要用麻醉,影響實驗效果!”
就在那鋒利的手術刀快要劃破他皮膚的瞬間,安澤岩猛地睜開眼睛,額頭上滿是冷汗。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房間。
安澤岩意識到,這不是那個冰冷的實驗室,而是他在星際警校的宿舍。
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覆在安澤岩滿是汗珠的額頭上,“發燒了?”
他看去,原來是嚴敘。
嚴敘把手收了回來,又摸了摸自己的,“嗯,沒發燒,醒了就喝口水。”
盛滿水的杯子由一隻修長的手遞了過來,水溫剛剛好,不冷也不熱,安澤岩微怔,“……謝謝。”
他聲音虛弱,剛醒,身上也沒什麼力氣,險些沒拿住杯子摔下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嚴敘握住了他的手,將他包圍,就著他的手幫他把杯子送到嘴邊。
安澤岩愣了愣,嘴唇微張,抿了一口。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像個虛弱的Omega。”
安澤岩一驚,猛地抬頭,“不是!我不是!”
對上嚴敘深邃的眸子,安澤岩沒由來的有些心虛,他低下了頭,“我這是老毛病,生下來就有,隔一段時間就會犯,沒什麼大問題。”
頓了頓,安澤岩試探問:“我睡著的時候,你沒做什麼吧?”
“你希望我做什麼?”
他不問還好,一問,倒是讓嚴敘有些好奇起來。
不過安澤岩剛醒,看他那憔悴虛弱的模樣,嚴敘也不舍得逼迫的太緊。
沒關係,來日方長,這小家夥的秘密遲早會被他套出來,現在不急。
“好好休息休息吧,我給你請了假。”
以前安澤岩沒發現,嚴敘這麼個痞子樣的人在真正需要的時候還挺靠譜,他又說了句:“謝謝。”
有些不自在。
嚴敘說:“客氣什麼,都是兄弟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安澤岩的頭發,發現好柔軟好舒服,忍不住又摸了幾下。
安澤岩更不自在,卻沒說什麼,什麼兄弟亂七八糟的……這人真幼稚。
看著嚴敘欠揍,卻還算耐看的臉,安澤岩昏昏沉沉的想。
其實他真的不醜啊,如果他能紳士一點,或許他可以考慮跟他試試,畢竟他現在也不是Alpha了,總得接受現實……
等等,他在想什麼!開什麼玩笑!?
跟嚴敘?!
嚴敘並不知道安澤岩內心劇烈的掙紮,隻看他一直盯著自己,都快把他給看毛了,剛想問,就發現沒過一會兒安澤岩又睡了過去。
嚴敘:“……心跳加速是什麼情況?對著一個Beta?”
不,不可能,他嚴敘要找戀人也是找那天在飛船上的那種Omega,那樣的就十分對口味。
說起來,他忽然覺得安澤岩的身形和他那天在飛船看見的很像。
是錯覺吧,安澤岩可是beta,而那天在飛船裏的可是不折不扣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