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總是說宋瓷這樣不好那樣不好,葉鶯在心中可真為自己交的這個朋友而感到自豪——她身為秘書,竟然能讓高高在上的翟總委曲求全,好好的臥室不進,卻去睡了書房呢!
“我這輩子交了你這麼一個朋友算是值得了,無如果不是有你的話,我永遠也不可能意識到翟總這樣的男人竟然會是一個妻管嚴!”
“你可別瞎說,跟妻管嚴沒關係。”宋瓷趕緊製止葉鶯的胡言亂語,“這話我就是和你嘮嗑才說的,不是什麼要緊事,你也不用太在意,更不要跟其他人說。”
葉鶯當然知道她什麼意思,也撇了撇嘴,道:“行了,我又不是傻子,還能把這些事抖摟出去,反正我在這公司也沒什麼相好的同事,就你一個人,總不能把你給賣了吧?”
兩個人聊著,休息時間也便很快過去,宋瓷回到美術部,今天已經是這個星期的最後一天,她卻還是沒有回過翟邱臨辦公室。
美術部長知道事情的導火索畢竟還跟自己有直接關係,看他們兩個人成了這般境地,一時間也難免會愧疚,看了宋瓷許久,卻一直沒能主動發聲問候。
終於,身邊坐著的卷發男生看不下去了,叫了宋瓷一聲。
“誒?”訝然回頭——美術部的人雖然相對友善,但也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上班時基本上是不說什麼題外話的,今天忽然被招呼著,她有一瞬間的愣神。
“你,你這周不用去那個,嗯,總裁辦公室了嗎?”
這本是部長想要提問的話,是卷發男生代替他說出了口。
隻見部長臉色青了一陣,卻知道他也是好心,隻好也發了聲:“是啊,你不去辦公室,翟總會不會……”
“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沒必要問的這麼含蓄了,我和他鬧別扭了,所以不去辦公室,說不定哪天我被炒了魷魚,連美術部的這份工作都沒了。”
“這……”老部長趕緊起身,“那天會議上的事情本不全是的問題,甚至我們美術部的過失更嚴重,卻要連累你到這樣的地步,讓我良心怎麼能安得下來呢?”
之前的幾次長談過後,部長對宋瓷態度也越來越好,現在更是真心地為她而感到歉疚和擔心了。
隻見宋瓷搖了搖頭:“不是因為那件事,那件事隻是個引子罷了,如果不是我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問題,怎麼可能輕易地就被一個引子給帶偏了?”
還不是翟邱臨自己立場不堅定,莫名其妙地對自己心懷怒氣。
要知道,她自從搬到翟邱臨家,無論是妻子還是秘書的職位,她都幹的兢兢業業,絕對沒有任何一處對不起這個男人。
憑什麼他不高興了就可以這樣對待自己?
“小宋,你不要說氣話。”部長搖了搖頭,“你這孩子總是這麼內向,什麼都不願意直說。”
“如果我什麼都願意直說,隻怕翟總他會更不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