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不見了。
早上張媽把早餐送進房間的時候,還看見她呆滯地躺在床上,頭發淩亂,了無生氣的模樣讓人覺得很淒涼。
沈煙睜著一雙眼,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精致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像個破布娃娃。
不用問張媽也知道,大少爺一定又把沈小姐折磨狠了。
張媽歎氣,心想,大少爺也是心狠的,既然不喜歡沈小姐,離婚就是了,何苦折磨她。
得知沈煙無緣無故失蹤,到處都找不到,最重要的是監控攝像頭被無線屏蔽器屏蔽了。
一向沉穩冷靜的秦家大少爺突然發了瘋,把書房的東西都砸爛了。
“找!都給我去找!找不到你們都給我滾!”
秦牧白雙目赤紅,吃人一樣,對管家和一幫傭人怒吼道。
管家嚇得雙腿發抖,連聲應著叫人出去找沈煙。
秦夫人被兒子砸了心愛的青花瓷,不高興地說:“你這是幹什麼?不見了就不見了,反正你也不喜歡那個賤人,大不了再找一個……”
在秦牧白冰冷駭人的目中下,秦夫人悻悻地住了嘴。
她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性格,惹惱了他,就算是血濃於水的親人也沒好日子過。
秦夫人走後,秦牧白站在落地窗前,拳頭攥得很緊,手背青筋暴起,高大的背影在這一刻看起來竟然有些落寞。
沈煙失蹤的第一天,秦牧白像個殘忍的暴君,把兩個傭人踹得吐了血,就因為他們多嘴說了一句:沈小姐肯定死心了。
這話的潛台詞很簡單:沈小姐是自己逃走的。
就算再愛一個人,被對方羞辱了兩年,不恨已是大度,哪還有愛,所以傭人們猜測沈煙是自己逃走的並非沒有道理。
秦牧白非常不喜歡這種猜測,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冷笑著說:“想死的隻管說,我看看哪個嫌命長!”
整個人別墅上下再也沒人敢議論這件事了,都鉚著勁兒找沈煙,連別墅頂層的雜物間和後花園的下水道都去找了。
可惜還是沒找到,沈煙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沈煙失蹤的第二天,秦牧白的脾氣更加暴躁不堪,像個定時炸彈。
他不準別人碰沈煙的東西,不準別人進沈煙的房間,而他則整日待在裏麵,連集團的事務也不處理了。
秦夫人想勸兩句,隻是一碰到兒子那戾氣橫生的眼神,便把話咽了回去。
心裏憋著不痛快,自然要找人傾訴一番。
秦夫人找到周家的千金小姐,即是秦牧白的初戀。
“他這是發什麼瘋,平時不見他在乎那賤人,現在人不見了,倒弄得沒了她就不行一樣。”秦夫人對兒子的發瘋難以理解。
周楚楚寬慰她:“您別氣,就是養隻貓,養條狗,突然不見了,多多少少也會著急的。”
這話說得秦夫人很高興:“你說得沒錯,那賤人不就是一條狗麼?又賤又不要臉!”
周楚楚笑而不語,耐心地聽秦夫人發牢騷。
秦夫人歎氣:“當年要不是她耍心眼,你和牧白早就結婚了。”
秦夫人是真心想讓周楚楚當秦家的兒媳婦,所以特意說給她聽。
周楚楚垂著眼簾,斂去了眼底所有的情緒,輕聲道:“到底是我和牧白沒有緣分。”
到底是真沒有緣分,還是沈煙耍了心眼,又或者周楚楚算計了秦牧白,大概隻有沈煙和周楚楚才清楚了。
沈煙失蹤的第三天,秦牧白終於報了警。
秦家雖然有權有勢,但尋人這種事還是警方更專業一些。
一個星期後,警方在林城的環城河裏打撈上一具屍體,屍體已被河水泡得腐爛不堪,看不出具體麵目。
但經過DNA對比,確定她就是秦大少爺的妻子沈煙!
這下整個林城都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