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法國,跟沈卓一起?”
一回到小樓,顧向東就將林清堵在了房間裏,冷眉冷眼地質問她。
林清隻管收拾自己的東西,垂著眼不看他。
“是去法國,但是是跟公司的同事一起去!”她糾正。
不是解釋,而是她不喜歡曖昧糾纏。
顧向東一聲冷笑:“沈卓不就是你的同事?”
“當然不是!”林清直起腰瞪了他一眼。
顧向東不聲不響冷臉逼攏來,他個子高大充滿了侵略性,又渾身散發著冷氣,還沒太近身,林清就沒出息地打了個冷戰。
卻仍然揚著下巴與他對峙。
“你跟他同進同出了好幾次,林清你當我是死的麼!”
顧向東的聲音就像一陣寒風打在林清心上,還有那深邃淩厲的目光,也足像要將她活剮了似的。
林清心尖在發著抖,強忍著不後退,梗著脖子辯駁。
“那隻是碰巧遇到了,沈先生見我可憐,搭我一程而已。”
顧向東冷嗤一聲,涼涼地往後退了一步,就在林清剛要鬆口氣的時候,他又猛地襲來,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啊……”林清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後半聲被掐斷在喉嚨裏。
她的脖子纖細柔軟,根本不夠他一掌把握。
好像隻要他輕輕一捏,就能將她的脖子折斷去。
可即使如此,顧向東也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而是慢慢將她拎近,無情的眼死死盯著她,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
“林清,你要是敢給我戴綠帽子,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還有你的男人!”
林清吃力地攀著他有力的胳膊,幾乎全身的力氣都掛在了上麵,可就是被他鉗製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顧向東那麼冷漠地盯著她,仿佛下一刻就能要了她的命。
在林清過去的二十多年裏,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會像他這樣可怕,倫理道德甚至是良心,都能被他棄之不顧,好像他就是天地間的主宰,世間萬物都不能阻擋他。
當氧氣越來越弱的時候,林清是發自內心的感到恐懼,她明白,隻要顧向東想,他就能在此要了她的命。
或許,就算她真的死在這兒了,也沒有人能為她說半句話,顧家還顧家,顧向東還是顧向東,除了沒了她,一切都照舊。
就像“林清”撞死了她,也一樣逍遙活在人世間。
林清就在這一刻突然通透了,原來她眼裏的社會,也會匍匐在權勢腳下。
就在林清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掉了的時候,顧向東鬆開了手,猛地將她扔到了床上,還不等她有所反應,整個人又覆下來將她困在身下。
掐住她的下巴,陰惻惻地說:“你給我記清楚了,接下來的半年時間,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要是給我弄出什麼醜事來,有你受的!”
說完這句話,他才又重重地甩開了林清的頭,爬起來扯了扯淺綠的軍襯,冷漠地沒有看她一眼。
林清劇烈地咳嗽了一陣,迫不及待地呼吸了兩口,就啞著聲音叫住了馬上要出門顧向東。
“我要離婚,你不是要我簽字離婚嗎?我簽字,馬上就簽字!”
顧向東停下來,頭也沒回地冷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想看到你這張臉麼?等這半年過了,你他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