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譏誚地說道,五年前,是他親口在法庭上指證自己的確有毀了安心言的心思,也正是因為他的證詞,自己被控故意傷人罪,判處五年有期徒刑。
當初的他,在婚後和安心言背著自己保持聯絡,甚至在她那裏過夜。現在,他背著安心言三番四次地親吻自己,這算什麼?
“我送你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話觸動了他,亦或者是他良心發現想到了自己還有個未婚妻的身份。他最終還是下車,讓司機老王上車,把她送了回去。
當老王將車子開到蘇瑾年居住公寓樓下時,蘇瑾年下了車,霍東霆並沒有下車,而是看著她離開。一直到蘇瑾年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也不曾離開。
老王有些看不懂自家少爺的想法,如果說舍不得蘇小姐,當時又為什麼要離婚?如果舍得的話,又怎麼會三番四次地出現在蘇小姐麵前呢?
“走吧。”
霍東霆手裏的煙已經燃到了盡頭,他將煙頭掐滅,隻剩下一點煙霧將他所有的表情籠罩在一片氤氳中。
蘇瑾年乘著電梯到了公寓門口,用密碼將門鎖打開的那一刻,便被一股大力拽了進去。男人冷冽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熟悉的古龍水味道充斥著她的鼻尖。
她沒有驚慌,眸光含笑看著將自己困在牆角的男人:“杜總突然出現在我的住所,到底是為了私事,還是公事?”
這間公寓,是杜柏言名下的物業之一。自從蘇瑾年找到他以後,他便安排蘇瑾年在這裏住著。但是他從來不曾私下裏和蘇瑾年在這裏見麵,一般都是在公司,或者是在外麵的酒店餐廳內。這一次,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你希望是私事,還是公事?”
他揉撚著她臉龐的碎發,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手指像是無意般地劃過她的臉頰。她的碎發對他而言就像是好玩的玩具一般,說話依舊是那樣漫不經心的語氣。微微低頭,嗅了嗅她發間的香氣。
“這個味道,我很喜歡。”
蘇瑾年伸手,將他的手給撥開:“杜總如果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你猜我猜不猜的遊戲,並不適合我們。”
今天是她父母的忌日,她沒心情和杜柏言開玩笑。
“為什麼讓霍東霆送你回來?”
對於她的語氣和動作,他似乎並不惱怒,直接坐在客廳沙發上,如同主人一般隨意地交錯著雙腿。高定的西裝褲完美襯托出了他的長腿,俊美無儔的側臉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他依舊是那樣似笑非笑的模樣,蘇瑾年有些拿捏不住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問。
“杜總吃醋了?”
她挑眉,幫他泡了一杯意式拿鐵。和杜柏言相處一個多月,她已經很熟悉他的口味,包括需要用多少奶,和多少糖以及衝泡和研磨的時間才能衝泡出他最喜歡的咖啡。
“如果我說有呢?”
他戲謔的聲音讓她手上的動作一僵,滾燙的咖啡液濺出幾滴灑在她的手背上,灑過的地方瞬間變得通紅。她眉頭皺了皺,轉過身把咖啡端到他麵前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恢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