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林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刻勸霍東霆放棄他當初的計劃。新型建材有點冒險,一旦出了問題,輿論的焦點容易聚集在新型建材身上。以霍氏今天的地位,不值得一搏。
“那項專利,我誌在必得。”
霍東霆站了起來,拉開遮陽簾。刺眼的陽光就這麼從窗戶折射在他的身上,整個人仿佛隴上一層光暈。
這就是蘇瑾年向自己提出挑戰的第一步?看來,他有些小看了她。
“立刻通知各部門高層在頂樓會議室召開會議。”
……
杜氏頂層總裁辦公室內。
杜柏言興奮地開了一瓶前幾天從拍賣會上拍到手的紅酒,幫蘇瑾年倒了一杯,塞入她的手裏。
“怎麼樣?”
他輕輕地搖晃著手裏的高腳杯,看著她漂亮的側臉。不得不承認,蘇瑾年的確很美。她的美不屬於驚心動魄,也不屬於一見驚豔,反而是有著自己獨特的韻味,誰也模仿不了。
“這酒不錯,就是醒的時間長了點。”
她輕輕地抿了一口,殷紅色的液體潤濕了她的雙唇,掛在她淡粉色的唇邊,顯得格外的誘人。
杜柏言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一緊:“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酒。”
“那是什麼?”
她轉過頭,含笑看著他。
“贏了霍東霆,難道你一點也不高興?”
他有些詫異,最開心的人不應該是她嗎?把徐氏從霍東霆手裏硬生生地給搶了過來,尤其是在他說了那樣的豪言壯語之後。這簡直無異於是狠狠一個耳光甩在霍東霆的臉上,連他都覺得各種痛快,她怎麼會這麼淡定?
“如果他現在就放棄,那他就不是霍東霆了。”
她的笑容一瞬間斂住,她所了解的霍東霆,不會這麼簡單。他這個時候,恐怕已經在商量對策了。這一次,是她僥幸了。
如果不是她察覺到徐元山和徐元橋的財務出現了問題,而且徐元山得罪了道上的人,恰好那個人的妻子是自己監獄裏的朋友時,恐怕徐元山和徐元橋也不會輕易答應。姚穎是徐元橋目前最動心的女人不假,可是徐元橋也是一名商人。商人重利,當時找上姚穎,不過是為了迷惑跟蹤自己的人罷了。她可不會真的相信姚穎有左右徐元橋的能耐,否則的話,那天他們就無法出席葬禮。
幸運的是,她這步棋,走對了。徐氏終於到了他們手裏,但是她並不開心,甚至隱約有些擔憂。
杜柏言也隨著她的話陷入了沉思中,他一點也不懷疑蘇瑾年對霍東霆的了解。難道,他真的還有後招?
夜色深了,當蘇瑾年回到小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她在公司裏將徐氏和海城西區重建計劃的資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是沒有看出任何問題。或許,隻是她多想了吧。
進了電梯,她整個人疲憊地靠在電梯的角落裏,感覺走路都能合上眼睛。好不容易到了她所在的樓層,按下開鎖的密碼,門一下子被打開,整個人立刻精神了。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霍東霆剛剛從浴室裏洗完澡,下半身圍著浴巾,而上半身什麼都沒穿。當蘇瑾年開門的那一刻,他正好用毛巾擦拭著頭發,水珠順著古銅色的肌膚緩緩地下滑,晶瑩的液體和他肌膚的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倒三角的身材肌肉線條清晰,她知道他一向有健身的習慣,也知道他的身材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