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段以蕾倍卡為第一人稱)
“叮叮叮叮叮!”
清晨四點,床頭的鬧鍾響了。
我打了個哈欠,按掉鬧鈴,從床上爬了起來。
“今天,一切就都要結束了呢!”
盯著天花板,我憂慮地自言自語道。
“本以為班長真的能幫助我順利長大呢!蕾倍卡·摩根,你果然還是太狡猾了!”
我自嘲著笑了笑,打掃起自己的房間。
我隻是一個為死亡而生的女孩,為什麼會忘了呢?
我把所有的衣服,床單,被子之類的東西都洗好,一件一件晾在了衣架上,倒掉了所有的垃圾桶,又把地板地磚,桌椅,以及所有家具都擦得一塵不染。
至少在我離去後不能給別人留下麻煩,不是嗎?
衝了個澡,換上一身綠色連衣裙。我早早地來到了學校。
現在是五點半,學生們大都還沒有起床,教學樓冷冷清清,不過這正和我意。
繞到教學樓後,我照例來到躺在營養艙裏的隊員身邊。
“我隻能再陪你們一次了,答應我,好好活下去!”
輕輕吹掉艙壁上的灰塵,我把臉貼在她們身邊,閉上了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年前的我們拿到血蝶島精英衛隊頭銜時的樣子:我們站在搭在操場上的領獎台上,校長親自為我們戴上金質徽章,台下學生們一片歡呼,我們揮舞著手中的獎杯,回應著同學們的丟上來的鮮花和彩帶,那是我一生中少有的快樂時光。
本以為苦盡甘來,誰知卻隻是黃粱一夢。
也罷,就這樣吧!
上課的鈴聲很快響起,我逐個親吻了一下每名隊員的艙壁,算是訣別了吧!
背著書包回到課堂,班級同學見我回來了,紛紛鼓掌歡迎,我能做的,也隻有含笑點頭。
課間,陳遠,趙思奇,紫淩和維羅妮卡圍到了我的桌子前,詢問起我的身體。
“你的病還好嗎?蕾倍卡!”趙思奇擔憂地說道。
“沒關係啦!這次的燒發得的確有點重!我自己都有點吃驚呢!”
“真虧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開出玩笑啊!”維羅妮卡說,“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
“抱歉!”我低下了頭。
“算了!沒事就好!”陳遠擺擺手說道。
“呐,大家,”我把目光緩緩移向窗外,“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我死了,你們會怎麼辦?”
“啊?”紫淩瞪大了眼睛,“你死了怎麼辦?為什麼會做出這種假設啊!再說距離你死可還有很長時間呢吧!”“怎麼?準備讓我們幫你設計墓誌銘嗎?”陳遠笑著說。
她們還以為我在開玩笑。
“喂!你們談什麼呢?”
偶然路過的班長說道。
“是蕾倍卡!”維羅妮卡衝著班長說道,“她說要是自己死了怎麼辦?”
“哈?!”班長皺了皺眉,“不可能吧蕾倍卡!你怎麼死?你既沒得絕症又沒遭遇事故?”
“打個比方嘛!比如說殺人事件之類的………”
“這個更不現實,你可是個連導彈巡洋艦都能擊沉的人,殺你?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啊!”
“說的也是啊!啊哈哈哈哈!”
我極不自然地笑了起來。
這時,突然感到一股熱氣吹進了我的耳朵。
是班長,他不知何時趴到了我的耳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有什麼等我們出去再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