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睜開朦朧的雙眼,我看到自己躺在斯卡薩導彈基地的醫療艙裏。
“啊啦啊啦!果然還是不能把你交給血蝶島的那些醫療設施啊!打一仗就弄出這麼重的傷,留在那邊不知道得耽誤多少時間!”
梁羽走過來無奈地歎道。
“傷勢怎麼樣,恢複了嗎?”
“那還用說嗎?對於科瓦來說也就一瞬間的事!”
“你就吹吧!”
我歎了口氣,扶著床支起了上半身。
“我大約昏迷了多長時間,梁羽?”
“整整兩天!兩天兩夜你都躺在這裏沒動過!”
“是嗎……”
我看了看自己還殘留著少量劃傷的手,小聲念叨著。
“我想起來了,記得我當時開著尼德霍格核子空艇頂著毒霧衝了上去,用空艇頭部的光刀幹掉了災獸。那之後再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沒錯飛哥,你的描述沒什麼問題!真是的,那麼濃的毒煙你都敢往裏衝!真是不怕死啊!”嗡地一聲機械門打開,傑倫斯走進來說道。
與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基地的鄭霞。
“喲,阿倫!”我翻身下床,朝傑倫斯揮了揮手。
“真是的!哥哥這個笨蛋!別總讓我擔心好嗎?”
鄭霞撒著嬌,一頭撲在了我的懷裏,我隻得輕輕摟住了她的肩膀。
“怎麼,清靈她們不在嗎?”抱著鄭霞,我抬起頭問傑倫斯。
“隻照顧你一個病號,犯得著那麼多人嗎?她們三個上學去了,這會兒還沒放學呢!”
“說的也是啊!她們得以學業為重。”
我低下頭,輕輕地摸了摸鄭霞的腦袋。
“呐,鄭霞,陳遠她們怎麼樣了?學院損毀如何?楚玥呢?”
“你怎麼一口氣問那麼多啊!”鄭霞有些不滿地說,“放心吧哥哥,陳遠她們在戰鬥結束後就被醫療隊送回了宿舍,除了因為靈魂鏈接消耗了過多血氣需要休息一陣子外,其他都沒事。學院也隻是幾棟宿舍樓損毀,短時間內可以修複,楚玥的演出團隊正在逐批地往回趕,因為會場沒有受損,演唱會一星期內就能重新開始。”
“那也就是說,這次的災獸入侵告一段落了,不會再有後續了是嗎?”
“恩,算是吧,至少現在是這樣。”
“哦對了,差點忘記了!”我把手伸進衣袋,取出了那第三塊預言碎片。
“鄭霞,解讀一下這塊碎片的意思。”
“又一塊?效率不錯啊哥哥!”
鄭霞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掌,掌心向下扣住了古錢。金色的耀眼光芒從鄭霞的掌心下放出。
“多年來,血蝶文明在一蝶王三蝶母的暴戾統治下,瘋狂地在星係各地肆虐,殺戮其他高級文明並將其同化為血蝶的一部分便是它們不變的準則,無盡的蠻力強大的魔能,以及瞠目結舌的快速自愈能力讓所有的文明聞風喪膽,無數文明為了保全自身隻得委屈求全,淪為血蝶的仆從。然而傲慢的代價,血蝶最終慘敗在一個弱小到不值一提的文明手上,暴虐的掃蕩最終不敵他們自殺式的瘋狂抵抗。蝶王被殺,三蝶母反遭同化,維係其力量流動的晶石也落在了它們的星球,暴戾的種族自此隕落。”
“三塊預言碎片到手,終於有點頭緒了飛哥。”聽完鄭霞的解讀後,傑倫斯說道,“盡管不知道血蝶文明的力量具體是什麼樣,但我們現在所使用的力量毫無疑問就是複製了它們文明的產物,也就是說最後血蝶一定是隕落在了人類手中,那塊所謂的什麼維係力量的晶石估計就是**博士曾說過的什麼血靈石。”
“有點意思,阿倫。盡管難以置信,但這麼多事實擺在麵前也隻能相信了。長久以來我們一直在試圖尋找外星人,但實際上,我們,或者說我們的祖先早就曾經和外星人正麵交手過,而且還把它們徹底消滅並隕落在了地球上。並用我們自己的科技對它們的身體進行了改造,從而形成了現在的血蝶。”
“的確如此,飛哥,而且按預言碎片所說的那樣是自殺式的抵抗的話,當年的那場戰鬥一定相當慘烈。”
“姐姐最初的目的估計隻是為了探求曆史而已,結果被居心叵測的人利用了。隻是有一點我還是想不通,鳳凰集團要血蝶的力量打算要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估計這得去問下一塊預言碎片了。但不管他們到底想幹什麼,鳳凰集團的暴行殘害了無數生命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隻要這個理還在,我們就有理由繼續戰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