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戰艦上,我們繼續向浮島方向逼近。
選定了一個最適合登陸的位置,在對登陸點進行了持續兩個小時的炮擊和導彈轟炸後,我們各佩了把步槍,駕著快艇,分三波陸續登上了浮島。
登陸點已經被轟成了一片焦土,地麵甚至還在冒著熱氣,然而不放心的我們在登陸前還是用快艇上的前射機槍對著未散的硝煙瘋狂地掃射了一通,在確定了的的確確已經沒有威脅可言後,才小心翼翼地一個個上了岸。
快速清理出安全區域,梁羽把十幾台監控屏幕在地上一字排開,飛快地啟動,屏幕上,一張張地出現了浮島內部的圖像,裏麵的東西讓人毛骨悚然:
由於茂密的樹木遮擋了視線,在天上無法看到地麵上的東西,但通過梁羽撒下的納米攝像頭,地麵上的東西在屏幕上顯示得一清二楚:那竟是一片血腥的世界!低矮的灌木上幾乎每一片樹葉上都沾著血跡,刺一般的樹枝隨處都掛著血淋淋的殘肢碎肉,地麵的上,滲入土壤中的血液把土地都變成了一片暗紅,張張如此。真的是讓人頭皮發麻的場景!
梁羽眉頭緊鎖,故作鎮定地切換著一個個鏡頭,但我看得出她手腳都在顫抖。
梁羽一點一點地切著,我們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幕仿佛在看歐美恐怖片一般令人戰栗。看過三·二二墜崖慘案的我麵對此情此景勉強還能穩定住情緒,然而在場的這些人中有過那段經曆的隻有我和傑倫斯,其他女生在如此血腥的畫麵前,個個的情緒都到了崩潰的邊緣,最重要的是我還想不出什麼辦法安慰她們。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終於忍不住血腥的蕾倍卡發起了問。
“都等等啊!”梁羽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不抓拍到這些人死掉一瞬間的畫麵怎麼會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十幾台顯示器,數千個納米攝像機,梁羽一張張逐一查看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在其中一台顯示器前驚叫起來:
“找到了!是這個!”
我們連忙圍到她的身旁,隻見顯示屏上,兩個展開著血蝶的女孩雙眼無神地對視著,她們的臉上,身上,翅膀上,以及手裏的劍上無不沾滿著鮮血,嘴裏像野獸般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隻可惜距離太遠看不清麵部輪廓。
幾秒後,左邊長發的女孩突然掄起手中的劍,猛地斬了過去,一道新月狀的紅色劍光朝對麵那個短發女孩掃了過去,短發女孩猛地一躍避開了攻擊,劍光隻砍倒了她身後的一棵樹,在空中,短發女孩順勢俯衝到了長發女孩麵前,寒光一閃,衝天的血柱噴濺而出,長發女孩身首異處。緊接著的一幕更加令我們震驚,被砍掉拋向半空的長發女孩頭顱,在落地之前突然像爛西瓜一樣炸裂開來,鮮血包裹著五顏六色的腦組織炸向四麵八方。
“嘔……”×n
身後,一片嘔吐的聲音,女生基本都吐了。
炸裂開的頭顱,真正掉落在地上的隻有白色的頭骨碎片,大腦及軟組織碎片則緩緩上升了起來,拉近鏡頭,血淋淋的腦組織碎片中間,一個發光的五角星形角質體用奇特的光膜牽引著它們向上升起。
“切到……半成品災獸的……鏡頭……”
剛剛吐完的梁羽捂著肚子,掙紮著趴回到顯示屏前,轉動旋鈕,鏡頭由樹林換成了被固定在腳手架上的半成品災獸。
剛剛那個浮起的腦組織碎片囊,這會正在慢慢地朝災獸的身體靠近,貼進災獸的皮膚,漸漸地融合進了它的身體,隨著光囊的注入,災獸挺直了身子用力晃動了幾下,那感覺就像是注入了新的活力一般。
“聯係我們之前獲得的情報來看,這個過程毫無疑問是在為災獸拚裝心髒,可是讓這些女孩自相殘殺的目的何在?”
“等一下我看看!”梁羽掏出一個形狀類似掌機的東西,拉出一條數據線連在顯示屏上,啪啪啪按下了一堆半懂不懂的代碼,緊盯著掌機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