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昨天你們這對迷你小情侶很是幸運啊!居然被陳遠直接拍肩膀了!”
次日,我和鄭天靈來到我們就讀的學校——克卡高中,我剛把書包往桌子邊一掛,前桌的一個白毛男就回頭朝我露出了賤賤的笑臉。
他叫比雷克,是我在這個班級最好的朋友,也是這所學校的情報通。昨天我和鄭天靈在沙灘被陳遠主動搭了話的消息以風般的速度瞬間傳遍了整個傑拉島,尤其是克卡高中。幾乎在一夜之間,“高二·四班的卡帕斯·克羅索和鄭天靈兩同學沙灘邊被歌星陳遠主動搭話”的消息就已在克卡高中無人不知,情報網真是可怕的東西!
“刪了迷你兩字我們還是朋友,比雷克!”
我用和他對談時標準的眯眼加冷淡語氣回應道——哦當然,隻是個標誌動作罷了,態度可不是冷淡的。比雷克是我最好的朋友,多虧了他的幫助,詢問我情況的人隻有他一個,問題也都很合理。不然這會兒我早已被一大幫內外班學生包圍,問題也就亂七八糟地什麼都有了,比雷克在學生中有一定威懾力,可以讓他們不亂騷擾。
“拿來讓我看看吧,卡帕斯!”
比雷克伸手在我麵前一攤,笑著說道。
“看看?看什麼?”我被比雷克說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少裝傻!簽名啊!難道你們沒要?”
我歎了口氣,兩手一攤:“恐怕真的沒要,別問了,天靈也沒有。”
“我個天!”比雷克一臉悲憤地狠敲了下桌子,“你在搞毛啊卡帕斯!那種情況下你們倆居然沒一個想到這麼重要的事!”
“我們早就嚇傻了好嗎?”我把比雷克的話狠狠頂了回去,“突然一下大歌星站在你麵前,說你的項鏈真漂亮,你試試看會不會傻眼!更何況我家也沒有四次元泳衣,你指望我們倆從褲襠裏各掏出個本和筆然後要簽名嗎?”
“靠,這根四次元泳衣有什麼關係啊!唉,好吧好吧!我的鍋,我早就該知道就憑你們倆這種草食係的性格不可能要得來簽名的。”
“So?知道你還問!”
“嘛,也罷,不過……”比雷克湊過來半張臉,露出了個詭異的壞笑,“卡帕斯,你知道嗎?陳遠這個人,據說身世很詭異哦!”
“詭異?”我有些疑惑,“哪裏詭異了?”
“我靠!你們倆到底是不是陳遠的粉絲啊!居然連這都不知道!”
“我們追星向來隻聽歌的,不像你們還對花邊新聞那麼感興趣!”“唉!”比雷克歎了口氣,“陳遠的緋聞可不多啊,花邊新聞少得可憐,你會不記得?提醒你一下,看你能不能想起來,十歲前的陳遠。”
“十歲前的陳遠……不是吧你說的就是那個?!”
有了比雷克這個提醒,我也想起來了,關於這個陳遠的經曆,的確有著不少詭異的地方:一個最主要的就是,她到底是哪兒來的?關於她幼年經曆的記載,不論是多官方的記錄打頭一句都是“於十歲那年轉入位於塔倫島的衛星小學。”關於十歲以前的她,就讀學校,居住地,甚至出生地和父母名字都是空白。簡直就像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一個十歲女孩那樣。
關於陳遠的身世,歌迷們眾說紛紜,有的說陳遠其實是某個秘密軍事組織研發的超級人形兵器,十歲前一直都在秘密基地地度過所以沒有記錄,因為實驗失敗了所以把她從基地裏放了出來,清空記憶後成了普通的女孩;還有的說她其實是穿越者,在十歲那年從未來或過去某個時間點穿越到了這裏,說真的,這個看法實在有些離譜;還有什麼陳遠是神仙下凡啦,什麼陳遠是來宣布世界末日到來的先知啦之類腦洞大開的看法我就不想過多吐槽了。我和鄭天靈的看法很簡單,真相或許根本沒有那麼複雜,也許就是人家不想讓你們知道她的過去而隱瞞掉了而已,她不想說就別打聽,幹嘛不遺餘力地去挖啊!萬一真挖到地雷了你們來圓場嗎?
“是啊!話說你們倆還在堅持那麼單純的看法嗎?看這個。”
比雷克歎了口氣,掏出手機往我麵前一擺,打開圖片欄,一張張模糊的滾動圖片出現在上麵,圖片上人影和景物的輪廓都已模糊不清,但我仍能看懂這些圖片,這些都是二百年前血蝶島災獸慘案時拍攝於血蝶島和其周圍一些地方的曆史圖片,足有數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