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呃啊!!!”
脊柱一陣劇痛,一隻腳狠狠地踩在了我的後背上。
趴在地上,我艱難側過臉,看到的是一個穿著比起其他幾名警衛要花俏許多,身材也更加粗壯魁梧的警衛頭子,他臉上帶著輕蔑的獰笑,手裏的警棍上還沾著剛剛打我的頭時流出的血。
“哦呀,小家夥!怎麼?在玩刺客遊戲嗎?”
“嗚嗚……”
我痛苦地在地上拚命掙紮著,想掙脫他的腳,卻無奈他踩得相當之狠。
“為什麼會想跑呢?果然你們還是受了新生者的蠱惑嗎?真是遺憾啊!”
“新生者?那是什麼,我不知道啊!”
“哦?還在裝傻!”
“裝什麼傻?我們怎麼會知道那東西是什麼?我們隻是塔倫島出來求學的學生!倒是你們為什麼要軟禁我們,目的是什麼……啊呀!!!!”
我憤怒地叫喊著,但換來的卻是他對著我肋骨的狠狠一腳。
“放老實點小崽子!準許你喊了嗎?你們真不知道新生者是什麼?也好,這樣或許能讓你們……呃啊!!!”
一支弩箭突然飛出,從後頸刺穿了他的喉嚨。
“卡帕斯!卡帕斯!”
是鄭天靈,她焦急地翻灌木叢跑了過來,我看到她也摘去了瞳片,露出了紅瞳,裙擺破破爛爛,手臂和麵頰沾滿灰塵,左手拿著一把十字弩,右手拿著出鞘了的劍杖,劍刃上滴著的血,表明她剛剛至少也解決了一個警衛,而且還搜刮了屍體,不然沒法解釋那十字弩是怎麼來的。
她一把推開了還沒完全倒地的警衛頭子屍體,跑過來拉起了被踩在地上的我。
“天靈?不是說了讓你等在原地別出來嗎?”
“你是說了,但你應該知道我肯定不會聽的。上次貝克尼商場就是這樣,這次還是,要不是我及時趕過來你肯定死了,同樣的把戲你到底打算要逞能幾次啊?!”
“逞能?天靈這話可不是你能拿來說別人的哦!”
“卡帕斯,你的頭……”
鄭天靈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我正在流血的額頭,突然,我猛一揮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天靈!你的胳膊是怎麼弄的!”
因為在手臂內側而一開始沒有發現,她這麼一抬手,我才發現在她的手臂上正橫著一道足足二十幾厘米長的刀口,還在不斷地向外流血。
“哦,這個啊。”鄭天靈低下頭,看了眼那道傷口,咬了咬嘴唇,“沒什麼的,來找你的時候不小心被發現了一次而已。”
“這種傷口你管它叫沒什麼嗎!到底是誰在逞強!”我試著抬了抬鄭天靈受傷的胳膊,軟綿綿的,分明已經完全使不上力氣了,居然還嘴硬!心疼讓我禁不住說出了激動的語氣。
“可以了卡帕斯!不是還有那個嗎,互相給對麵療傷就好了,怕什麼嘛!”
“果然還是要用這個嗎?”
我眉頭一皺,鄭天靈的意思很明確,她是想用火焰鬱金香互相給對麵療傷,說真的我心裏是一萬個不願意,但真心找不到別的選擇了。我的傷無所謂,關鍵是鄭天靈,她的傷口又長又深,很可能已經傷到了靜脈,我又不會應急處理,等出去之後再找醫生,太晚了,她甚至會有死掉的危險。
“對不起,天靈,沒能保護好你。”
我輕輕說著,靜靜地把鄭天靈摟在了懷裏。
“沒有哦!你一直都把我保護得很好,隻是有些時候我不怎麼省心罷了。”
鄭天靈微笑著搖搖頭,把我也摟了起來。
“火焰鬱金香。”×2
齊聲念動咒語,三層溫暖的金色光環照耀住我們,滿天的金色光粒漸漸修複了我們身上的傷口,和衣服上的全部汙點與破洞。
好吧,希望一切就能這樣結束了。
………
“咦?等等,卡帕斯!”療傷完成的鄭天靈突然想起來了些什麼,急忙問道,“亞倫呢?他沒跟你們一起嗎?”
“亞倫?”我搖搖頭,“我們是分頭行動的,出發開始就一直都沒看見他,應該已經到終點了吧!總之看一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