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兩邊的鬆樹多了起來,偶爾擦肩相反而過的車輛也是裝著滿滿的木材。
他們像是在朝著林區狂奔。
在顛了大約半個小時後,車子一個急刹車停在了一個廢棄的巡林屋旁邊。
顛得難受想吐的棱鏡一臉撞在了前排座椅的後背上。
他揉著臉搖搖晃晃地下車,“莫斯科的無人車這麼人性化?啥都沒學好學了這個?”
“就是這裏。”
按照亞巴頓大廈發來的位置,鎖定了方向的全息箭頭直直的指著那間破破爛爛的巡林屋。
那個巡林屋像是用好幾個集裝箱疊放拚接改製而成的。
外壁上沾滿了塵土。
棱鏡挪開踩在棕色汙漬上的腳。
那怪異的棕色汙漬在泥地上鋪了一大塊。
也搞不清是血跡、嘔吐物還是野生動物的糞便。
“也是蠻別致的。”棱鏡認真地評價。
無人的士自己默默地開走了。
屋裏有人聽到了動靜,兩個穿著短袖的糙漢抽著煙走出來。
“бой?”一個留著絡腮胡的俄羅斯男人對他們說道。
然後又不知道互相說了些什麼。
棱鏡除了感覺舌頭有點打架以外什麼也不知道。
窮奇沒有打開實時翻譯,而是直接朝他們扔了一個金屬材質的圓片。
絡腮胡接到原片,驚訝地瞪了他們眼。
倒懸樹徽章。
兩個俄羅斯人討論了會兒,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跟著走。
進入集裝箱巡林屋,裏麵擺的是兩張鏽跡斑斑的鐵窗。,以及還算齊全的家具。
顯然,這些都是這個屋子作為真正的巡林屋的時候留下的。
這兩個看門的剛剛肯定也是在這裏休息。
再往裏走了一個集裝箱,來到了一個像是會客廳的地方。
窮奇和棱鏡四周打量了一下,沒有看見入口。
絡腮胡子拍了拍牆壁,告訴窮奇和棱鏡抓好東西。
棱鏡遲疑了一下,抓住了一把椅子,使勁搖了搖,發現這把椅子是被固定在地上的。
在看到兩人都抓住東西後,俄羅斯人壞笑了一下。
按下了一個開關。
失重的感覺從腳底傳來。
整個房間像是忽然被放到了空中,下墜了十米,然後慢慢減速到了一個勻速下降的狀態。
棱鏡抓著椅子的手心已經冒出了冷汗。
難怪要把家具全部固定,作為這個房間的整個集裝箱。
就是一個跳樓機!
隨著鉸鏈聲,房間停穩了。
震耳欲聾的音樂,伴有節奏的吼叫聲,像是在棱鏡的胸口結結實實來了一拳。
在他們麵前的是數個鐵籠般的格鬥場。
以及群情激昂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