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門外傳來了按鈴聲,棱鏡起身開門,那個之前還在舞台上的表演者出現在了他眼前。
“老大...”棱鏡剛想開口。
“老大,你怎麼來了。”是個女子的聲音,聲音脫去了稚嫩,同時也無視了棱鏡的存在。
棱鏡麵前那個帶著鴨舌帽的人摘下帽子,露出有著奇怪光彩的頭發,在包廂裏可以昏黃的燈光下甚至閃著熒光。
“耀影,好久不見。”
“所以,這個傻子就是我們組的第三個人嗎?”耀影很自然地坐在了窮奇的對麵,留下棱鏡一臉懵逼。
棱鏡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還是有些不自在。
“你..平時不住亞巴頓大廈吧?”棱鏡問道。
“不住,不住。”耀影伸了個懶腰,把腳翹到了光亮的茶幾上,攤在了沙發裏,“你晚上打遊戲的哀嚎和嘶吼我可是一點都沒聽見。”,她用指甲上貼著亮片的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棱鏡打了個寒戰,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窮奇、楚悅都讓他體驗過。窮奇是用槍抵住別人腦袋叩問靈魂,楚悅則像一個有魔法水晶球的女巫。
現在又多了眼前這個人,棱鏡覺得這個人是在自己身邊裝滿了監控。
要說前兩個人有什麼共同點的話,那就是他都惹不起。
如此類推,又來了一個惹不起的狠人,而自己的地位似乎又下降了一個順位。
棱鏡縮了縮腦袋,喝了小口酒,“你怎麼知道..”
“我裝了監控。”耀影眯著眼睛,掏出手機,懶懶地說。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個光線不足的房間,幾乎難以分辨房間裏放了什麼東西,但這個房間的套型棱鏡再熟悉不過,那是和他房間一樣的套型。
就是那個永遠不開門的隔壁房間!
“你特麼還真是裝了監控!”棱鏡不知道是自己喝多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一陣頭暈。
耀影好笑地看著他,宛如看一個傻子出糗。
“老大,為什麼你不早告訴我!?”棱鏡現在覺得自己看小電影時候的癡笑也被耀影聽得一清二楚。
“嘿嘿嘿嘿嘿。”耀影手機裏傳來棱鏡的癡笑,“窮奇老大,真的不知道你咋想的,讓這種憨憨進了我們組。”
“他是亞巴頓唯一一個能自己找到執行部的人。”窮奇淡淡地說道。
“咳咳。”棱鏡依稀記得那一天自己隨便敲了個門,打算谘詢,結果探出窮奇想殺人的臉,他頂著幾天沒洗的頭發,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
“傻人有傻福。”耀影繼續挖苦。
“有必要嘛!”棱鏡抗議道。
“急了急了。他急了。”
“那你憑什麼啊?”棱鏡漲紅了臉,整個人都像充了氣。
“我可是老大點名邀請的大姐姐哦。”耀影壞笑著,和楚悅調皮的壞笑不同,棱鏡感受到了慢慢的輕蔑。
這個女人在搞什麼鬼?
“切,老女人,還大姐姐,你和檮杌姐差遠了。”
耀影幾乎炸毛,差點把酒瓶扔到棱鏡臉上。
但她注意到了窮奇的目光,便強忍住了脾氣。
“小鬼,你完犢子。”耀影強硬的語氣裏帶著委屈。
棱鏡左眼皮跳的厲害。
他好像知道了為什麼這個快三十歲的大姐這麼生氣,生氣中還帶著濃烈的酸味。
“多大了個人了,以後別什麼事都靠老大行不行?他是你老爸還是男朋友啊?”
“臥槽。”棱鏡傻了。
這個大姐明擺著是看不慣自己整天能和窮奇待在一起啊。
看到棱鏡答不上來,耀影嘴角出現了得意的弧度。
棱鏡看著毫無反應的窮奇,按了按太陽穴。
感歎自己的老大屬實情感荒漠。
但同時他又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才能讓這麼一個人離開亞巴頓大廈。
“耀影,久保田蒼介先生人在哪裏,我有事要和他說。”
“哦呦,終於要我回來了嗎?你們倆不是挺好嗎?”耀影翻了個白眼,然後補充道,“不過他正好今天在這裏。”
“這個久保田先生是誰?”棱鏡今天認識的新名字過多。
“饕餮哥哥,瑪瑞斯老板,日本牛郎。”窮奇介紹的很精準。
耀影打了個電話給當班的主管,“能告訴久保田先生,我們過會兒去找他嗎?”
另一頭的主管頓了一會兒,“久保田先生說他來你們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