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擰緊了眉，“我不能來？”
有情況！
陸小白的眼睛冒了光。
裏麵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陸離被她看的不自在，瞪了她一眼。
穆青竹嗬嗬冷笑，“能來，當然能來，我們做生意的，進門就是客，請問客官，您想要個什麼服務？”
“十八摸，你會嗎？”陸離邪肆勾唇。
穆青竹，“”
陸小白愣了愣，湊到穆青竹耳邊，悄聲問道：“師傅，什麼叫十八摸？”
“滾蛋！”穆青竹磨牙。
小白灰溜溜的退開。
委屈。
穆青竹深呼吸一口氣，念及這是boss的女人，強扯出一個微笑來哄她，“小二乖，給師傅做個巧克力蛋糕，再弄一杯摩卡。”
“好。”小白乖乖應道，鑽到後廚就給蘇城天發微信。
小白不白：我怎麼覺得陸離和我師傅有點兒問題！
不一會兒，蘇城天給她回複，而且內容明顯說明他對這倆人的事情不感興趣。
蘇城天：等你下班接你去看奶奶。
陸小白頓時心裏一暖，發過去一個大大的笑臉。
穆青竹見小白開始忙活了，一拍桌子，咬牙切齒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陸離也不說話，從書包裏拿出來一遝試卷。
都是前兩天的測試成績。
穆青竹碰都不碰，態度堅決，“拿走，不看！”
陸離嗬了一聲，“怎麼，輸不起啊？”
穆青竹仰天大笑，“開玩笑，大哥能屈能屈的，怎麼可能輸不起？”
陸離真不願意提醒大哥她說錯了成語。
把試卷一一攤開，以往個位數的分數欄裏都整齊劃一的，用紅筆批的將近滿分的成績。
穆青竹斜著眼睛瞟了一眼，心驚肉跳。
從她第一次給陸離做數學試卷，再到酒店住宿一宿講了一夜的試卷，她都覺得陸離這個學渣是個名副其實的學渣。
基礎薄弱，不愛動腦，做起題來還顯得有些智商欠缺。
於是，她每次當免費的輔導老師的時候，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豬都比你聰明了！”“驢穿上衣服都比你像人了！”“狗熊拿著書坐那兒都比你有樣兒了！”
陸離倒是不惱不怒，隻是沉默不語的聽著。
當她有時覺得自己說的多少過分了點兒時，往往都會被陸離犯得顯而易見的錯誤氣繼續罵粗口。
直到有一次，她怒道：“陸離！你要是能進班級前五十名，我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陸離輕飄飄的問道：“我要是進前十名呢？”
“那我就答應你三件事，”穆青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隻要不違背江湖道義！不礙光複大業！不違背良心！”
陸離嗬了一聲。
倚天屠龍記的台詞倒是背的挺溜，還把自己當張無忌了。
“如果我考第一呢？”陸離繼續雲淡風輕的放餌。
穆青竹更加用鼻孔看他了，並且伸出三根手指，“還是三件事，賣血賣肉賣身賣腎任君選擇！”
“好，”陸離拍板，“空口無憑，立字據為證。”
穆青竹見他這樣篤定，心裏有點兒犯嘀咕。
但是轉頭視線落在他那慘不忍睹的試卷上，底氣足了，叉著腰，“立就立！”
她為了表明自己多麼有信心，不但簽字，還按了手印、腳印，外加一個唇印。
後來的每一分每一秒，穆青竹一想到自己那個愚蠢德行，就恨不得穿越回去狠狠的扇自己幾巴掌。
因為，陸大少爺也不知道是突然哪根神經錯亂了，或者是雷劈著腦袋，走路撞電線杆子了，以前講了十遍不明白的問題，這回自己看一遍參考書，就能夠寫出同一類型所有題的答案。
簡直是學神附身。
穆青竹見他把語數外理化生玩弄於鼓掌之中，眼珠子都快掉下裏了，再一想到自己簽的那個喪權辱國的協議，隻一心求死。
尤其是，此時此刻，陸離把近乎滿分的試卷，耀武揚威似的擺在她麵前，她更是想拿把小刀把自己捅死。
“怕你不肯相信，我特意去班主任那裏要來了成績單。”說著，他從書包裏又拿出一張紙，正是二十四班的全班名次。
穆青竹炸了，“不是三令五申不讓排名嗎？你們老師想幹嘛？”
陸離挑眉道：“這份成績單隻是我和班主任有，並沒有公開，你不用上綱上線，你要是覺得這是我作假，你也可以給班主任打電話求證。”
他拿出了手機，翻到了通訊簿班主任老師那一個。
穆青竹攥緊了拳頭。
這個混蛋把所有的路都給堵死了。
說實話，她並沒有懷疑這份成績單的真實性，因為在陸離開了掛之後，他的狀態她是看在眼裏的。
就因為這樣，穆青竹才想吐血。
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裝瘋賣傻的，總考倒數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