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鬼話說瞎話是秦堪的強項,這個領域內至今未逢敵手。
一臉難受地說著石桌太硬,話剛出口,金柳卻噗嗤一聲,待杜嫣愕然望去,金柳嘴一癟,又嚶嚶哭了起來。
秦堪頗為感歎,大家都是演技派,不容易啊。
杜嫣粗枝大葉,渾然不覺秦堪和金柳之間桌下的曖昧動作,桌下那隻輕巧纖美的蓮足卻像一根柔軟若綿的青藤,不死心地繼續在秦堪腿上撩逗,攀爬,纏繞……很刺激的感覺,秦堪看了看杜嫣渾若無覺的臉色,鬼使神差般向桌下探出手,將金柳那隻不老實的蓮足握在手心,輕輕地揉捏,感受手心那團溫熱細膩的觸感,秦堪的心跳漸漸加。
金柳小驚了一下,接著俏臉愈羞紅,心中小鹿砰砰亂跳,慌張地瞟了杜嫣一眼,拚命咬住下唇,想抽回玉足但卻被秦堪緊緊握著,一時動彈不得。
極度刺激的偷情經曆,冒著隨時被現的危險,金柳覺得自己仿佛在刀尖上跳舞,直到秦堪的手悄然從她的蓮足緩緩蜿蜒而上,伸進了她的綢裙裏,撫摸著她潔白細膩如玉般的小腿,金柳渾身一震,她終於感到害怕了。
怯怯的目光迎向秦堪那雙已充滿了**的眼眸,金柳盈盈如水波蕩漾的眸子帶著幾許求饒之色。
秦堪是大官人,但不是西門大官人,終究還是有理智的,小妖精不安分,教訓一下便好,若真當著杜嫣的麵把戲演過了,他的下場大約比西門大官人好不到哪裏去。
見到金柳眼中哀哀求饒的神色,秦堪輕輕一笑,終於放下了她的蓮足,放開前惡作劇般在她腳心撓了一下。
“呀!”金柳癢得終於驚呼出聲。
“妹妹怎麼了?”杜嫣好奇問道。
“沒……沒怎麼,”金柳略帶慌亂道:“有隻小蟲爬到手上,又飛了。”
杜嫣不疑有它,金柳卻羞紅著臉,嬌媚地白了秦堪一眼,那一眼的風情,令秦堪忍不住又是一陣心旌蕩漾。
“咳,嫣兒,你們聊,相公還有些公務沒辦,辦完了再來陪你。”秦堪尷尬地站起身,有個喜歡玩火的小妖精在,此地不宜久留。
語氣很威嚴,派頭很家主,奈何秦堪離開時弓著腰,走得像一隻大蝦米,似乎為了掩飾某種突然凸顯出來的生理特征,匆匆忙忙地走遠了。
杜嫣盯著秦堪略顯狼狽的背影,喃喃道:“相公走路的樣子怎麼怪怪的?”
金柳俏麵如霞,捂著嘴羞怯不已,聲若蚊訥般道:“可能……姐夫肚子疼吧。”
***************************************************************離開水榭,秦堪沿著內院的池塘走了許久,才漸漸平複了被金柳勾起的那團心火。不知想起什麼,秦堪又笑了起來。
挺好的,家裏粗枝大葉的正室夫人,卻擁有絕對的武力,還有一個柔弱不禁風的小妖精,偶爾玩點魅惑的小手段,卻不敢把小心機玩得太過火,因為她經不起正室夫人的一招排山倒海,再加上他這個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家主在中間均衡雙方的勢力,三者之間竟莫名其妙形成了一種非常微妙的平衡,小日子過得不但充實而且刺激。
就這樣過一輩子,挺好的。
欲念漸消,新愁又生。
招募的五百名少年已獲得朱厚照的同意,他們的存在合理合法了,可還有許多問題要解決,要練兵必須有武器,如今大明的造作局所製造的鳥銃屬於比較落後的火繩槍,完全依靠點火的形式來激火藥,而且每放一彈必須重新填裝彈藥,戰場上分秒必爭,眨眼間便是你死我活,哪有那麼多時間由你放完一槍再裝填彈藥?
因為鳥銃填裝麻煩,所以哪怕在工藝相對先進的明朝,鳥銃在戰場上也隻能屬於輔助兵器,真正對戰爭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還是刀矛箭盾這一類的冷兵器。
若欲練一支新兵,先要解決的是武器問題,隻有先進的武器才能以壓倒性優勢贏得每一場戰爭。
或許,燧槍和後裝槍要提前問世了……武器可以研製,可練兵也是個大問題,如何利用前世學來的半吊子軍事理論,將這支五百人的軍隊訓練成一支戰無不勝的鐵血軍隊?秦堪不缺理論,但他缺少的是專業練兵的教頭,畢竟他隻是個文弱書生,不可能身先士卒領著幾百名少年摸爬滾打。
池塘邊蟬蛙齊鳴,給這個炎熱的夏天莫名添了幾分煩躁之氣,更煩躁的是,葉近泉這家夥老在秦堪麵前走來走去,本來冷得如同一塊寒冰般的家夥,此刻像一縷無主冤魂似的飄蕩在秦堪眼前,秦堪腦子裏想著事,無端卻被他擋了好幾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