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來人之後,她的眼神一暗,該死的,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
她瞪了來人一眼,轉身就準備離開這個陽台。
可是蘇臻卻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一般,在她快要踏出陽台的時候,修長的手臂伸出,將她的手腕捏住,輕輕用力,就將她拽進了懷中。
清淡的檸檬草香味縈繞在鼻尖,使得伊寒有那麼一瞬的失神。
旋即,男人那霸道強硬的氣息肆無忌憚的向她壓來。
他的大手撩起她的臉,如雕似刻的俊臉緩緩靠近,“寒寒,幹的漂亮。”
下顎上全是男人指尖薄繭所傳來的瘙癢,男人微涼的指尖勾起了她心底一陣無緣由的震動。
伊寒將自己臉上的嫌棄收拾好,又是換上那小可憐的表情,“大哥哥,你在說什麼?寒寒聽不懂,你放開寒寒,寒寒害怕。”
蘇臻略帶趣味的看著伊寒,大拇指的指腹輕輕的撫上那柔嫩的唇瓣,他突然輕聲的說道:“寒寒,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更引人想要犯罪?”
男人低沉的聲音不似在說笑,可是用這麼一本正經的模樣耍流氓真的好嗎?
還叫她寒寒,這是在故意惡心她吧?
伊寒掙了掙,男人的臂膀像是桎梏般將她緊緊的禁錮在懷中,她根本就撼動不了分毫。
她裝作聽不懂,用一種帶著傻氣的認真看著蘇臻,“大哥哥,媽媽說,乖寶寶不能犯罪!”
“嗬……”一聲低沉的笑意溢出蘇臻的唇瓣,他緩緩的俯身,“所以,寒寒是準備阻止我犯罪?”
伊寒總覺得男人的話意有所指,可是眼下的情況,她隻能點頭。
“那好。”低沉的男聲在她的耳邊炸開。
伊寒還沒想到是什麼東西好呢,蘇臻那帶著淡淡薄荷清涼的薄唇就壓了下來。
他聲音清朗,“伊寒,你確定還要在我麵前裝下去?”
伊寒心底一驚,抑製住想要看向男人的視線,她低下了頭,思考著該如何應對。
將她緊緊禁錮的男人毫無疑問是她不能招惹的存在,伊寒覺得最好的方法就是裝傻到底,“大哥哥,你欺負我,妹妹欺負我,爸爸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
說著她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就是蘇臻都被伊寒這突然的哭聲打亂,要是尋常的女人在他的步步緊逼下早就該露出原本的麵目了,可是這個女人不但維持住了自己的真心,還繼續在他的麵前裝傻?
要知道他勾勾手指頭就有多少大家閨秀想要爬她的床?可是這個女人居然一點都不受誘惑?
她難道不知道他可以帶她脫離這片苦海?
伸手輕輕的挽起她的衣袖,看著她手臂上縱橫交錯的新老傷痕,就算之前已經見過,他的臉上還是抑製不住的露出一絲怒容。
他指尖輕輕的撓過那一條條傷痕,輕聲問道:“疼嗎?”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她這個問題,伊寒不知道自己的心裏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她收住流淚的眼睛,可憐兮兮的道:“疼,不過現在不疼了。”
聽著小可憐那裝模作樣的聲音,蘇臻無奈,明明是個小野貓般的性格,卻偏偏要裝成小可憐。
他低頭輕輕的吻上那傷痕。
溫熱的鼻息落在她的肌膚上帶起一陣莫名的悸動,在加上那薄唇的觸感,伊寒的臉蛋抑製不住的紅了。
“放心,以後不會了。”男人許諾的認真,就連伊寒都忍不住微微心驚。
這個才見過幾麵的男人為什麼會對她說出這樣?她防備的看向蘇臻,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目的?她可不相信有人會無緣無故就會對她好。
蘇臻抬起頭,接觸到小可憐眼中那防備的目光,微微歎息,看來這個小可憐的防備心還不是一般的重。
他鬆開了對伊寒的禁錮,輕輕的刮了一下伊寒的鼻尖,“等著。”
等著?等什麼?伊寒看著張揚離去的背影,有些失神。
輕輕的撫上自己的嘴唇,那裏好像還殘餘著男人的體溫,伊寒愣了一下,趕緊擦起自己的嘴唇,她是被一個男人親傻了?居然會相信一個今天才見麵男人的話,難道不知道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