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醫生?”
“他叫江雁,是我們醫院最優秀,最年輕的尿毒症專家。”
閆幕琛感覺呼吸漸漸收緊,他開始喘不過氣。
江雁擁有了一個女人的名字,還是一個尿毒症專家,而她恰好有這種病。
當初自己把他當成了她外遇的對象,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錯的。
錯了,大錯特錯了!
和她生活幾個月他都沒有發現她生病,她隱藏的那麼好,她到底想幹什麼?
為什麼什麼也不告訴他?
現在也許找到江雁,就能找到她了。
他不相信她會死,隻是病了,偷偷躲到一邊治病去了。
“江雁,告訴他在哪裏?”
“他出國進修去了。”院長歎了一口氣,這人倔的似一頭牛,不管他怎麼留人還是走了。
閆幕琛從院長那要來江雁的聯係方式,就趕往監獄。
她出獄不過半年多,他不相信她的病監獄裏的人會不知道。
從監獄出來,得到證實,他的心中繃起的防線徹底塌陷,尿毒症晚期,保外就醫。
她從出獄開始就隱瞞了她的病情。
當初自己說她跟監獄裏的人不清不楚,才換來了提前出獄。
她否認過,卻沒有過多的解釋。
她還問過他,她是不是死了,他的恨就可以放下呢?
他回答的是什麼?
他說不會,就是她死了也不會原諒她。
可他真的恨她嗎?做的那麼多真的是因為恨嗎?
不是!
是愛,是愛她,隻是因為自己印象中的她太完美了,以至於她做一點離徑叛道的事情,他就忍受不了。
所有才有了那些行為。
他後悔了。
可她卻離開了。
再次回到桃園時,閆幕琛感覺自己腳步像不是自己的,衣櫃還放著她的衣服,梳妝台上也還有她用過的化妝品。
潔白的牆上,一張他們的照片都沒有。
可他仍感覺房間裏到處充滿了她的氣息,無處不在。
他將自己關在房間不肯出來,一口一口往嘴裏灌著脾酒,本以為醉了他就會好受一點。
可沒有,隻要睜開眼,就能看到她。
可當他伸手去碰的時候,他的手穿過她的身體,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麵前消失。
這種日子比死還難受。
以前她在監獄他不去看她,是因為他知道她在那裏,隻要自己想他就能看到她。
所以他從不曾覺得失去她。
可現在她真的不見,還是那樣的離開。
他想去找,卻又沒勇氣去找,他怕得到的結果是她真的離開了,再也不回來了。
甚至不敢多看那個孩子一眼。
在商場上他怕過誰?
可這回他真的怕了。
傍晚,白靜帶著閆家父母來了。
傭人告訴他們,少爺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出來。
閆斌和陳程隻知道自己兒子離婚了,即將取白靜。
對於兒子的事他們從來不幹預,卻也不支持。
可眼下這種情況,明顯事情有蹊蹺,兒子如果不愛她,不應該這樣。
到了二樓,房間偶爾傳來玻璃瓶滾動的聲音。
陳程敲了幾下門,沒有人回應。
意識到不對勁,閆斌猛的一腳踢開了門。
在門踢開的那一刹那,三個人同時吸一口氣。
眼前那個英俊,果斷,睿智的男人,頹廢了,躺在一堆酒瓶子裏兩眼腥紅。
“幕琛,你怎麼了嗎?”白靜忙跑來扶他,他不起。
陳程眼淚直流,兒子這樣她比什麼都心疼,“幕琛,你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