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黑貓身上附有白巫巫靈……”嶽紫陽道破實情,手指微微的顫抖,左右使麵麵相覷,她們也有些詫異,如今黑巫女便布天下,可是有白巫靈竟然可以寄宿在一隻黑貓身上,這種怪異事情讓她們大為震驚。
紫晴一聽到這話,立刻欣喜喚道,“是婆婆,你是婆婆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我就知道白巫女沒有那輕易就會死。”
黑貓沉默,像是一個智者思考一般蹲在那裏一言不發。
陽石青城和周管家、李嬸皆為眼前的事情感到困惑,更不明白,紫晴所言的婆婆到底是誰?
“把他們都帶回祭壇!”嶽紫陽沒有多說,但是顯然,她也在為剛才的事情感到蹊蹺。
這時候黑貓突然起身往崖下一躍,眼看就要從崖下墜落,周子傾伸手本能地將黑貓抱住,並且抱在了懷裏,黑貓掙紮幾下沒有掙脫,隻好由著周子傾抱在懷裏,被黑巫女押著往山下走去。
事情起伏變化,讓人覺得根本沒有辦法接受。
莫靖安躍崖而去,是生是死不得而知,這本就讓紫晴心神欲碎,這時候看到周子傾竟然是這樣的一個懦弱之輩,更感覺無由的失望和鬱悶。
天色已黑,黑巫女靠著嶽紫陽法仗上的光茫前行,陽石青城和紫晴等人毫無反抗之力,被嶽紫陽帶回了祭壇。
之前受了太多驚嚇,再次來到祭壇時眾人的心情都十分的壓抑。
麵對著祭壇之內陰森可怖的那些女巫圖騰和裝飾,所有的人都膽顫心驚。
紫晴走在室內,分明感覺到了室內油燈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濃重的煙味,但這煙又和普通的不同,竟然散發著一種濃香的幾乎泛臭的味道,半天她才驚覺,這是鳶尾花提煉出來的香味,因為太過濃烈而變成了臭味。
環顧四周,祭壇內四處拜訪著表情猙獰的石巫和石蛇,除此之外,就是烏黑的法器,看起來叫人生裏生出一種極不安的燥狂,紫晴咽下那種不安,扶著陽石青城跟著一個黑巫女走著。
走到一路怪石嶙峋的甬道,嶽紫陽停下腳步,“把陽石一家關在這裏,把那個周太子和那隻黑貓給我帶過來,我到是想瞧瞧,這隻黑貓還有什麼本事。”
“黑貓是我的,不準帶它走。”紫晴上前阻攔,看了一眼正欲邁步的周子傾,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嶽紫陽並不生氣,反道是滿臉堆笑,那種笑讓人看起來極不舒服,就像是心中有所圖謀,“嘖嘖,你這性子也跟她太像,你要知道在適當的時候服個軟也不是壞事。牙齒剛硬卻容易早落,舌頭柔軟卻能百年長存,這麼簡單的道理都要讓我來教你,你可也算是愚蠢透頂。”
“像誰?像白巫女皇?既然你怕她,又何必惹她?”紫晴一語道破,眼見得嶽紫陽的臉色漸漸晴轉陰,一旁的陽石青城明白事情的輕重,忙伸手拉紫晴。
提起往事,嶽紫陽臉上寫滿不快,那過去雖然塵封多年,但今日再提卻還是滿心挫敗感,但她似乎不願意讓紫晴瞧出弱點,隻淡淡冷笑,眼角的紫色鳶尾圖騰也漸漸堆在一起,變成了猙獰的怪物,“紫晴,你在這裏跟我鬥嘴沒有用處,不管你是不是她,你此時此刻也就是一個凡人一堆肉而已,你逃不掉也傷不了我,這種感覺跟我被困在火焰湖時的感覺也不相上下吧!”
提到火焰湖,紫晴就想到了玉竹就是死在那火焰湖裏,一時手握拳頭,恨不能一拳頭揮在嶽紫陽的臉上,將她揍爬下為止。
嶽紫陽的聲音並不高,幽幽地泛著些淒涼,她摸索著一旁的牆壁上的漆黑烏鴉雕塑,惆悵地說,“一百年,一百年被烈焰焚燒,日夜不得安寧,連五髒六腑都被燒得沸騰,血脈幹枯,容顏俱損……咯咯……也隻有你能想出這種毒辣的法子,所謂白巫,也不過就是些表麵偽善,內心毒辣如野獸的巫罷了,哪裏有我們黑巫行事磊落,愛憎分明。”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嶽紫陽為什麼會這樣說,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紫晴心裏雖然隱隱知道一些事情原委,但是到底,對那些事情沒有半點的記憶和感覺,此時到覺得嶽紫陽這樣大驚小怪,實在是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