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鮫一臉困惑,嶽紫陽又說,“誰在皇上身邊侍奉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讓皇上對那個紫晴徹底死心……殺一個白巫女也不是什麼大事,重要的是,我們怎麼才能把白巫女徹底封殺,讓她們永無出頭之日……包括驅巫師,一時縱容他們,並非是你想的示弱,而是適當給他們些甜頭,他們自然要輕敵。”
川鮫用佩服的眼光審視著嶽紫陽,她當然明白,嶽紫陽的用意才是真正的上乘之策。
“我們怎麼做?”
“讓紫晴來,今晚讓她侍寢。”嶽紫陽微微眯起紫眸,長長歎息一聲,這歲月似乎又回到了過去那段時光,她將最喜歡的男人拱手讓給了紫晴,她將那種恨深埋心底,直至她出了火焰湖,將藍鶴穀所有白巫屠殺殆盡。
川鮫離開石室去尋紫晴,而這時的紫晴正在血靈泉外靜靜等候,等待舞介子熬過這一劫難。
血靈泉內,傳來舞介子痛苦的呻吟,紫晴被兩個黑巫女攔在門外不得入內,隻能在內心裏一次又一次呼喚,“師姐……”
“我沒事,紫晴不必擔憂。”舞介子用巫術傳音,紫晴聽得清楚,隻聽到舞介子勸慰紫晴,“不必做傻事,壇主對我和川鮫雖然苛刻,但是並不舍得犧牲這兩名左右手。”
“我知道……”紫晴心裏深知,嶽紫陽之所以對她沒有動手,隻是因為嶽紫陽一心想發展祭壇,所以一直在試探她。
可是嶽紫陽對皇上救她這件事情一定不會就此罷休吧。
“紫晴,原來你在這裏,壇主有事找你。”川鮫不懷好意地看著紫晴,又看了一眼血靈泉的石門,說了一句,“自作自受……”
紫晴沒有多言,隻是徑自走入嶽紫陽的石室。
這間石室裏有了太多血腥的畫麵,以前走進來總是覺得心裏寒意四起,現在卻覺得,隻有麵對心裏的這些恐懼,她才能冷靜的麵對任何突發的事情。
石室裏並沒有人,安安靜靜的,空氣裏四處都是潮冷的味道,除此之外,暴戾,殘忍,血腥的氣息也早就與這裏相融合。
紫晴這樣想著,突然嶽紫陽疾速幻化到她的麵前,速度快的叫人來不及眨眼。
“紫晴,今晚你去皇宮侍寢……”
“壇主,這……”紫晴一臉驚詫,頓時覺得事情並非是那麼簡單,當嶽紫陽退一步的時候,想必她已經想到了怎麼把一萬步奪回來。
嶽紫陽一臉無奈,“皇上喜歡你,救了你,在平民那裏為報恩理應以身相許。正好,你是我的屬下,成為皇上側妃也算是為祭壇做了貢獻。”
“請壇主收回成命,紫晴不願意進宮。”紫晴知道,這個決定萬不是淩逸辰做出來的,那麼就是嶽紫陽……想到這裏,越發覺得嶽紫陽的可怕之處,縱使她低著頭,但也能感覺到嶽紫陽正在肆無忌憚的窺視著她的舉動,仿佛想從中看出什麼破綻。
“說個理由。”
“屬下是黑巫女,再者,屬下已經有一千三百歲了……”紫晴找不出什麼好的理由,能搪塞嶽紫陽的理由恐怕沒有,因為一旦嶽紫陽決定的事情,根本不會給你任何拒絕的理由。
“若這麼說,那我豈不是成了老巫婆了?”嶽紫陽笑笑,突然轉身對紫晴說,“這是命令,就如鏟除白巫,與驅巫師鬥一樣重要,我要你服侍保護皇上……”
“請壇主三思,皇上可是壇主的夫君……”
“那又如何,與其他朝三暮四的人是外麵別的女人,我到甘願是我的手下。”嶽紫陽不等紫晴說話,抬起手阻止了紫晴,“我已經答應了皇上,現在你就去皇宮吧!”
紫晴知道既然嶽紫陽決定,那再無回還餘地,隻說,“既然壇主覺得應該把紫晴賜給皇上做一個側妃,那舞介子的血靈泉之罰是不是能從輕,畢竟,最終這件事情的結果還是合了壇主的心意。”
說完這話,紫晴與嶽紫陽對視。
在這祭壇內,無人敢於嶽紫陽討價還價,紫晴是破天荒第一個。
川鮫就在門外,聽到這話都覺得這個紫晴都是鬥膽包天,竟然敢與嶽紫陽說這些話。
在嶽紫陽看了紫晴半晌之後,突然一笑,“我就喜歡你這性格,直來直去,敢作敢當,而且還有一點知恩圖報,這總讓我想起一個故人。”
“我與舞介子之間純屬交換,並非是什麼感恩。想必壇主能明白,黑巫女之間並沒有什麼情份可講,隻有交換。”紫晴淡淡說完,抽身而退,“紫晴這就去皇宮侍寢。”
紫晴如此痛快,到讓嶽紫陽有些愕然。
難不成,這樣正好成全了她?
不對,如果紫晴沒有洗靈成功,憑著她的性子那是寧死不從的,那既然如此,眼前這個就是洗靈之後的黑巫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