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晴看著躍入深淵的淩逸辰,他一身墨袍翻飛,俊逸如神的容顏叫她的呼吸有一刻停止。
“皇上,你為什麼下來?”有一刻,紫晴認為,她和淩逸辰之間定然有不可解的魔咒,否則又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發生牽聯,永遠也擺不脫,理不清。
在看到他縱身躍下還喊著紫晴我來救你的時候,紫晴心底的情感洶湧如濤。
淩逸辰的眸光裏滿是自我的困惑,他也微地一怔,“隻是想救你!”
刹那間,在這深穀墜落的動蕩裏,紫晴明白她和淩逸辰之間有一種永遠也牽扯不斷的東西。
紫晴看著淩逸辰服過忘憂藥,已經將過往忘記的一幹二淨,忘記了她和他之間的一段情,可是他還是憑著本能躍入這無底深淵,紫晴一時無言,隻默默注視著淩逸辰,對這種糾葛不斷的情感深感無奈。
川鮫看到二人深情相對,忽然大喊一聲,“你們之間有什麼糾葛我不管,但若讓我發現你們之間有任何不可告人的隱瞞,那我今天就成全你們。”
“川鮫,你別忘了,現在我們是三對一。”紫晴看著一旁的趙小南和淩逸辰,眸光淩厲如刀地削過川鮫,感覺到厲害的川鮫明顯打了一個寒戰,“那又怎樣,我不信,你敢動我。”
紫晴不理會她,隻是看著趙小南問,“趙小南,這是你布下的局,對不對?”
“天使果然聰明,隻是現在明白的太晚了些,就讓我們一起在這深穀之中同生同滅吧!”趙小南冷笑一聲,看著一旁的川鮫,就算此時她再飛揚跋扈,也永遠無法從這裏陣圖中逃脫了。
紫晴沉心想了想後,嘴角微微浮起,“如果沒有猜錯,這大裂穀本不是這樣的,而是驅巫師精心為巫女布置的一個陣圖。上次的白壁洞天失敗還沒有死心,還要來一次?”
“白壁洞天陣法是你破的?”趙小南吃驚地看著紫晴,神色明顯一暗,在他心裏一直不願意將紫晴視作是一個黑巫女,盡管她身著黑色的鬥篷,麵色同別的巫女一樣的蒼白,但他還是認為,紫晴跟嶽虹一樣是一個心地善良的白巫女。
“是,如果沒有破了陣法,那我們今天不可能站在這裏對峙。”紫晴歎息一聲,感覺身體還是在疾速地下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停下來。
天空小成了一麵藍色的鏡子,最後大裂穀整個塌陷,將最後的光亮也堵住了。
在漆黑的深淵裏,趙小南心裏緊張的要命,他知道,黑巫女早就習慣了黑暗,她們在黑暗裏的視覺一定要比驅巫師要好很多。
況且,現在站在他對麵的一個是祭壇左使,一個是祭壇的天使,要想對付不太容易。再加上周國皇上淩逸辰,那他必輸無疑,可是他還是賭了這一把。
“害怕?”紫晴的聲音在空曠漆黑的深淵裏響起,一旁的趙小南嘴硬,“笑話,我堂堂驅巫師會怕黑?我隻是不知道這育靈樹會帶著我們沉到哪裏。”
“當初決定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呢,做出這種同歸於盡的事情,這時候又要擔憂了?”川鮫冷嘲熱諷,用法杖在牆壁上用力一劃,一道閃電般的亮光霎時照亮了洞穴,顯然,剛才他們並不是直線下降,而是順著某個滑坡滑下來的,所以,洞穴上部的那些石頭才沒有落下來砸住他們。
“我有什麼好擔憂的?該擔憂的是你們!”趙小南看了了一眼淩逸辰,笑道,“如果周國沒有了國君,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祭壇沒有了左使和天使,還算是祭壇嗎?”
“你個小犢子,老娘先殺了你再找出路不遲!”川鮫舉起法杖狠狠向這邊砸來,趙小南抬劍抵擋,黑暗中一聲叮當,趙小南被法杖的力量震了老遠,悶哼一聲,顯然是招架不住。
“夠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出路!”紫晴喝止,抬起法杖黑暗卻感覺到淩逸辰緊緊守護在她的身邊,彼此的手溫相觸,心裏突然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
當年在斷生涯救了他,他也曾把她當作是人世間唯一的救星,身體緊以地貼著她,唯恐分開就有人會將他丟在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