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兒帶人衝進入火焰湖,迎麵的炙熱迎麵撲來,幾乎讓她窒息。
湖心處,有一個巨大的結界形成的屏障,穹頂似的結界裏,嶽紫陽施展靈力辛苦維持著結界不破,淩逸辰被綁在黑曜石的石柱上,雙眼緊閉,神色淡漠。
舞介子的身體倒在湖心島的一處,靜靜地一動不動。
發生什麼事情了?蛛兒暗忖,一邊吩咐手下,“快想辦法,看有什麼辦法能將壇主救出火焰湖。”
“蛛兒姑姑,除了火焰刀,這裏是無人之境,誰也不能從湖心救出壇主。”一個黑巫女的聲音低低傳來,在事先結好的結界裏發出悶悶的聲響,讓人覺得這一切都是夢。
“不,一定會有辦法救出壇主。”蛛兒說完,四下環顧,希望能找到什麼東西可以抵擋這火焰,救出嶽紫陽。
祭壇沒有嶽紫陽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如今左使不在,右使舞介子也一同困在這火焰湖心,祭壇成了一片散沙,而她也不過是一個介介無名的巫女而已。
想到這裏,蛛兒施展巫術,在半空之中形成一個結界屏障,她想踩著這初形成的透明屏障,一步一結走到湖中央。
“蛛兒姑姑,不可……”聲音發出,一切都為時已晚,蛛兒身子躍在半空,藍色的火焰在結界外界撲閃,藍色火焰抖動著如同大海波濤一般絢麗,同時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詭譎。
這火焰湖本是巫界之中懲罰犯錯的巫女的最高酷刑,一千多年前,因為黑巫女和白巫女之爭而錯墜人間,從那以後,火焰湖就沉墜於這湖底。
藍色火焰以吞噬的姿態燒灼著結界,不等蛛兒走出三米,那火焰就將結界燒穿。
火焰立刻藤條到蛛兒身上,將她身上的黑色鬥篷卷食,像是一條藍色的火龍,毫不留情的吞沒一切可燒化的東西。
蛛兒痛叫一聲,想要撤回去已經來不及。
她的身體如同被燒斷了翅膀的蛾子,突然從半空之中墜落,所有的黑巫女都驚慌失措,“蛛兒姑姑……蛛兒姑姑……”
“走開,一群廢物。”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所有的巫女都往身後看去,隻看到川鮫提著法杖拔開眾人,站在了湖岸邊。
她想也不想,提起法杖衝破結界屏障扔向珠兒。
那法杖刺破結界,就在電閃火光的瞬間給了蛛兒助力,讓她腳尖輕點,踱身跌回到岸邊。
巨大的透明結界重新將她包裹,一切像是噩夢一般。
隻是蛛兒的雙臂被燒傷,幾乎是體無完膚。
“怎麼樣?”川鮫眸光泛著寒意,依舊是原來那個冷酷無情,殘忍無比的左使。
“左使……蛛兒沒事,隻是沒能救出壇主。”蛛兒牙齒打顫抖,一旁的人都知道她這是太過害怕而導致,而蛛兒心底想起的是和紫晴那約定。
如果左使知道是她放棄了營救左使,並且和紫晴達成了某個條約,那左使會不會一把將她扔進這火焰湖裏。
川鮫看到嶽紫陽的目光望過來,她隻是微微頷首,嶽紫陽也隻是向她眨眨眼睛,但多年的默契已經讓她們互相表達了問候,並且傳達了自己的意圖。
川鮫看到淩逸辰被綁在黑曜石石柱上,心裏已經有幾分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預料之中的事情既讓她心痛,又讓她非常得意於自己的揣測。
好在嶽紫陽現在還沒有事,隻要她想辦法救出她。
“蛛兒,剛才你的結界在火焰湖上保持了多久……”川鮫知道火蓮刀已被扔到了火焰湖中,不說是人間,就連巫界恐怕也隻那一把,那她想要救出嶽紫陽必須想些非常的手段。
蛛兒被巫女扶起來,有些驚悚地看著那些藍色的火焰回答,“大概有六彈指的時間,非常短,短到我來不及再形成新的結界,而且靈力在這火焰當中有限製,不能盡情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