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淞帶著花玲來到北邊一個小農莊之中。
他指了指下麵,道:“你要的人就在下麵。”
花玲一看地麵,除了一塊龐大的石板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他到底在哪兒?最好不要耍花樣,不然我馬上催動劇毒發作。”花玲怒道。
陸沉淞道:“他真的就在這下麵,隻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
“少廢話,快放他出來。”花玲怒吼道,內心十分恐慌,她不想看到悲劇的發生。
陸沉淞按動旁邊木樁上的機關,石板倒轉,林君浩赫然出現。隻是四目緊閉,卻不知是死是活。
花玲衝上去查看,探尋氣息,把脈,聽心跳。發現他的氣息十分微弱,脈搏衰弱。
“君浩,君浩,能不能聽到我說話。”花玲急切呼喚,眼淚都掉了下來。
林君浩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花玲,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道:“花姐,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二人相擁在一起,大難不死。
這時,花玲嘶吼一聲,吐出一口黑色的血。
林君浩大驚,道:“花姐,你怎麼了?”
現在一旁的陸沉淞哈哈大笑,道:“她當然是中毒了,我下毒誰都無法察覺。花玲,快把解藥拿出來吧,這樣咱倆都能活命。”
花玲擦掉嘴角的血,道:“十幾年前你把我賣掉之後,我就不會再相信你了。今天,新仇舊恨一起算。”
她拿出一支短哨,吹出一陣尖銳的聲音。陸沉淞大驚道:“不要,別……”話不曾說完,全身劇痛,七竅流血。倒在地上,死於非命。一雙眼睛直勾勾看著花玲,死不瞑目。
一個用毒的人,終究死在毒中。
花玲再次吐出黑色的血,麵色發白。林君浩著急萬分,道:“花姐,咱們去看神醫,他一定能治好你。”
花玲用微弱的聲音道:“算了,沒用的。我毒以攻心,來不及了。陪我說說話吧,好不好?”
林君浩眼中流著熱淚,搖頭道:“不行,你說過凡事都會有辦法的。咱們試一下,說不定有機會,不要這麼過早下結論。”
花玲幫他擦去眼中的淚水,深情地看著他,柔聲道:“君浩,這淚是為我而流嗎?”
林君浩道:“你明知故問,我不想流淚,你好好給我活下去。我求你了,別離開我。”
花玲道:“人終有一死,我已經死而無憾了。親手解決了這負心漢,心願已了。我知道你還有許多大事要做,答應我,好好活下去。”
林君浩輕輕點頭,道:“會的,我就活到世界末日。”
花玲露出甜美的笑容,柔聲道:“可不可以親我的額頭?”
林君浩緩緩低頭輕輕吻了花玲的額頭,然後吻了她的臉蛋,最後深深吻住她的嘴唇。
花玲露出幸福的笑容,道:“終於又體驗到這美妙的感覺了……”隨即全身失去了力量,整個人倒在林君浩懷裏。
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女人會因他而死。這樣美的女人,為什麼不能長久幸福的活一輩子?
他知道是自己的無能,輕而易舉上了別人的當。危機時刻,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花玲,用自己的生命換了他的一條命。
林君浩將花玲的遺體帶回比天酒樓,交給管家,讓其好好安葬。騎著神駒火麒麟,快馬加鞭,趕往雙英鎮。一切,也許還能趕得上。
雙英鎮,李家莊。
趙淨,惡靈莊掌門。右腿殘疾,膝蓋部位以下用的是木腿。沒有左臂,袖口空蕩蕩。麵無表情,眼神冷酷。
李家莊外,十餘名惡靈莊弟子等候差遣。
“陸沉淞呢?怎麼沒來?”趙淨道。
“陸師兄去見比天酒樓的老情人去了。”一名弟子道。
“本性不改!蠢貨。”趙淨怒道。“不管他了,今晚大事必須完成。準備工作都穩妥了嗎?”
“掌門,一切就緒,就等攝魂花毒。”其中一個弟子道。
“記住,要做到萬無一失,嚴格按照計劃執行。能不能一雪前恥,就看今晚了。”趙淨道。
傍晚時分,李家莊。
整個莊子,三十四口人,全部聚集在一起。慶祝一件大事:李氏雙雄的女兒李欣兒十六歲,已經成人。
李氏雙雄,是一對夫妻。丈夫李恪,妻子吳雋。有一女兒李欣兒,有一兒子李正元,死於神林莊。
在天元大陸,成人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意味著一個人要承擔起更多的責任,做更大的事,擺脫家庭依靠。
李恪坐在正東方的上位,與吳雋一起。李欣兒坐在一旁,頭戴鳳冠,美麗動人。
李恪舉杯,高聲道:“慶祝欣兒成人。”將酒水一飲而盡。
其他人紛紛舉杯,共同慶祝。
忽然,李恪頓覺不對勁,渾身無力,癱在地上。他江湖經驗豐富,知道這必然是某種毒,想要運功將毒逼出來。然而功力完全使不出,整個身體失去知覺。